邓州城外。
亮如白昼。
宸王带着大漠的将士杀红了眼。
天狼国的太子拓跋宏带着五千兵马边战边退。可也就这五千人没中软筋散,其余大部分将士都摊成一块泥,虽身上没有力气,可还拼命以各种方式逃窜。有的趴在马背上,有的挤在一辆马车上,什么也没有的丢灰弃甲往前爬。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想活命,不想成为那刀下亡魂。
战场上,撤退远比进攻要难的多。因为撤退过程中,将士都自顾自逃命,很容易生踩踏。
果不其然,天狼国的士兵在过一个木桥时,被踩死踩伤掉入水中的无数。天狼兵一直撤退到衡城,还得说没中软筋散的将士平安撤到衡城,其他腿脚慢的都被宸王的将士斩杀或俘虏。
看看,打仗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此时,大漠国这三样都占全了。这次出兵把天狼兵撵的是丢盔弃甲,狼哭鬼嚎。
拓跋宏本以为退到衡城就会安然无恙,哪知衡城内的老百姓开了锅,他们不停的朝天狼兵扔石块,放冷箭,天狼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要不说这人不能侵略别的国家,无论你天狼兵对衡城的百姓多么好你都是个贼,都是小偷,所以当时机成熟的时候老百姓定会反击。
宸王让五万大军在衡州城外安营扎寨,带着小股将士又攻占了几个重要地势后吩咐将士们原地休整。
后勤兵忙碌的上下翻飞,一排排营帐被快搭建起来。有的营帐刚搭好,就有小兵躺进去,这一路跑的太远,都累嗝屁了。
军医卢修竹背着药箱,带着几个随军大夫在伤兵营里诊脉,开方子。虽说天狼兵中了软筋散,可那也只是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人还是有作战能力的。
火光摇曳中,二十几个药炉子一起被点燃,各种药味儿从炉子里跑出来,一排小兵守护药炉子。
骑兵营里,将士们给受伤的战马包扎伤口,有的战马伤的太严重,就拉到伙食营杀了。在这里,战马比一个小兵还贵重,所以能不杀死尽量不杀。
宸王的营帐。
各路将军报告收缴的兵器、杀死的敌军和捕获的俘虏。
宸王并没有细听他们的战报,而是盯着桌子上的沙盘,思虑了一会,站起身子,
“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李贺躬身行礼,面露难色,“王爷,咱们的兵跑了这一路,累坏了,不能再打仗了。”
“就是,怎么也得休整一天。”
赵奎将军探寻的看向宸王。
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想立马攻城的表情。
宸王盯着沙盘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衡州的地形易守难攻,如果我们现在不趁机拿下它,休整好再打会更不容易,一会城门大开,你们确定还要休整吗?”
探寻的眼神巡视大家。
“什么?”
大家面露惊喜,期待下文。
宸王继续说道,“拓跋宏从邓州逃跑到衡州的路上,本王派一千多人穿上天狼兵的衣服,混进了城里,如果等到天亮再打,你们觉得他们还有多少胜算?”
“王爷,打,我们进衡州在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