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式?”
李无疏感觉一阵阵火气上来,焦躁不已,可能是时辰到了,药性又将作。
阮柒看着他道:“于无声给过你提示。”
醉生梦死青丘冢,肝肠寸断问天心。
李无疏默念着这句话,却静不下心来琢磨,只感到鼻尖都出了汗。正要抬袖去擦,却想起身上披着阮柒的外套。阮柒身量比他高出不少,袖子宽大,全然盖住了手背。他哑然收手,却已有另一只清隽修长的手替他拭去鼻尖的汗珠。
李无疏怔然后退半步,却被阮柒挟住了肩膀。
“我可带你前往。”
他懵懵懂懂看阮柒。
“但你须答应我一件事。问题解决之后,与我一同离开天心宗。”
“什么?”
“问题解决之后,与我一同离开天心宗。”
阮柒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怕他听不清,说得缓慢清晰。
“这……这有何难?”
“你只说答应与否。”
李无疏感觉这话怪怪的,但是脑子突然不太灵光,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唔……我答应你。”
阮柒好似笑了一下,但即使面对面距离如此之近,李无疏也没能看个真切。
他听到阮柒说:“‘醉生梦死青丘冢’意指经历醉生梦死方能进入‘青丘冢’。而‘醉生梦死’的意思是……”
他没听到后半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直响。又或许阮柒没说下去,将话止在耐人寻味的一刹那。
他昏沉的脑瓜子里浮现一个念头——
阮柒这孙子居然想绿李无疏?
第十九章天心旧怨
拾月对摘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能将他解救。
颍川百草生则倚在一位美貌道姑的冰雕肩头,百无聊赖地看拾月围着摘星瞎忙活。
“看来你和这位的感情不错,放着主子不管,一门心思救他。”
拾月想了想,答道:“也不是。我怕伤了孟公子,拿他试验,旁人与我不熟,他是最佳人选。”
颍川百草生噎了一下:“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感情不错。摘星拾月,你们这名字倒也登对,谁取的?”
拾月道:“我爹。我在家行十,大哥叫壹月,二姐叫2月,三姐叫3月,四哥叫肆月,五姐叫……”
“好了好了!”
颍川百草生指着地上那个道,“那他又为什么叫摘星?”
“他受伤失忆,被宗主救回养伤,此后便留在宗内。随身携带的剑上刻着摘星二字,所以大家就叫他摘星。我还是因名字与他登对,才有幸被提拔为公子的随侍。”
“你的功夫也不差,只是相较于摘星,略失狠戾。侍奉这路主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