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刻霜疑道:“玄武坛是什么?”
在场的人当中,泽兰君、应惜时、江卿白、李刻霜以及6辞无法得知玄武坛当中的对话,其余人是无宗主身份,江卿白与李刻霜则是没有宗主信物。
其他各宗宗主面露尴尬。因江卿白信物被夺,颜面尽扫,在他面前便不好提及此事。一个个默默喝茶,并在玄武坛继续声讨李无疏,一度忘记自己也曾被李无疏从眼皮子底下夺走过宗主信物。
玄武坛。
孟辰初道:“李无疏,你既身在剑宗,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李无疏气笑了:“我人在剑宗,所以事情是我干的?诸位宗主也是道门正宗数一数二的人物,断案竟如此儿戏?”
会客厅。
“看来李无疏不但身在剑宗,而且就在附近。”
上官枢道,“宁宗主可有察觉什么?”
宁断尘对旁人也不搭理,缓步逼近后堂。
李无疏立在墙根,用口型对阮柒道:“怎么办?”
悔不该在玄武坛学舌江卿白那句“诸位宗主也是道门数一数二的人物”
,暴露了行迹。若是被这屋子正道栋梁抓到,不知道要被剁成几截,不知道是被横着剁还是竖着剁,或者是纵着剁。
宁断尘脚步声渐近渐缓。
李无疏拽着阮柒挪进橱柜和墙中间,恨不能找个墙缝钻进去。阮柒任他拽去,凉凉的手指虚虚回握。
时间绷成一根弦,是以从这头到那头,花费许久,让李无疏感受心跳与呼吸渐次急促的过程。阮柒比如今的他高不多少,稍一抬眼,便看见他墨色的双眼,那当真是墨色浓郁,浮华不染,是稚拙,是练达,多情还似无情。
阮柒回看他,目不转睛地,伸手将他往深处又推了寸许。
“别出声。”
这是阮柒与他之间第一次使用秘法传音,三个字像一枚枚珠玉坠下,在他心底敲出悠长回响。
一个深埋多日的疑惑浮上心头——既然相识数年,前世的自己怎可能不曾对眼前这个人动心?
似是有意避开他的视线,阮柒目光一垂,在他唇上不落痕迹地掠过,然后轻轻阖上了眼。
宁断尘掀开帷幔,朝内堂环视一圈,又转身离去,并未对橱柜后面的事物产生什么兴。
“宁宗主?如何?”
李刻霜道,“可有察觉到李无疏的藏身何处?”
宁断尘摇了摇头,朝自己座位走去。
李刻霜松了口气。
江卿白松了口气。
李无疏也松了口气。
只听咚地一声,冯虚扇坠地。
众位宗主齐齐起身,朝向后堂。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