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宗主道:“李无疏!当初为你修铸‘裂冰’也是看在我徒儿面子上的,如今我徒儿为你涉险,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李无疏一边焦躁地在内堂来回踱步,一边道:“时宗主放心,我一定会救段兄。”
“若他有半点闪失,我都要唯你是问!”
“是是是!”
李无疏一叠声应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阮柒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时宗主也都知道啊!
“时宗主。”
李无疏在玄武坛幽幽问道,“柳宗主一事,你怎么看?”
*
会客厅。
“恕我直言,”
江卿白看向上官枢道,“柳宗主一事,当属咎由自取。”
“你——”
莫璇玑抢在上官枢前面道:“即便柳宗主有错在先,却值得以命相抵吗?李无疏谋害一宗之主,杀人夺物,只此一项罪名,便是死罪。更何况,他还身系太微宗上下二百九十多条人命。”
玄武坛。
李无疏难以置信地问道:“是……是我……我杀死了柳无双?”
阮柒用心良苦对他隐瞒的事情,便如此轻易败露了。
时景似对他的心情一无所觉,兀自道:“李刻霜也在现场,此事是他亲眼所见,也是他亲口为证。”
“霜……我……”
李无疏一时混乱不堪。
会客厅。
李刻霜终于按捺不住,急声道:“我早就说过,当日事突然,李无疏是为救我,才出手伤人。”
莫璇玑道:“然而他亲手杀害柳宗主却是事实。”
“柳无双图谋我宗信物,想要害我,难道我便要束手就擒任人鱼肉不成?”
上官枢道:“斯人已逝,你还要诬蔑于他?世间图谋宗主信物之人,分明就只有李无疏一人。”
李刻霜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会客厅内静了片刻。
江卿白坐在上,抖了抖衣袖,好整以暇道:“如此看来,这也是桩可轻可重的罪名。”
这话轻飘飘的,听在各宗主耳中,唯剩一个“也”
字的分量,却不知他还要再翻哪桩旧案。
江卿白看向莫璇玑:“莫宗主,太清宗是最早失窃的信物,李无疏死后,他夺走的信物皆物归原处。为何独独太清宗信物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