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打探的小伙子,又将看到的情况,回去禀报。
这群逃荒流民的行为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前天被人潜入帐篷的记忆太过深刻,官兵聚在一起商讨很久。
决定休息一会后,就组织队伍连夜出。
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侯府的人都非常抗拒。
躺在地上嚷嚷。
“凭什么啊?我们都走不动了。”
“就是,走不动了。”
“怎么还不让睡觉了?”
“都走一天了,起不来了!”
他们的抱怨没有任何用处。
稍微休息了一会后,官兵就拿着鞭子分头叫人。
“都给老子起来,一身的懒肉,再走两个时辰,到前面的官驿就好了。”
侯府的人面如菜色。
“什么?还得走两个时辰?不行了一步都走不了了。”
耍赖皮躺在地上的人,迎接他的是劈头盖脸的鞭打。
直到所有人都不的不起来继续出。
刚刚打探消息的逃荒队伍,看到他们继续走了。
他们也站了起来。
官兵带着流放的人,乘着月光缓慢的路过逃荒的队伍。
两个队伍中的人,互相打量。
没有人说话。
侯府流放的队伍,旁边有拿刀的官兵。
逃荒的队伍自动往后退了些。
让了更宽的道路出来。
舒兰熏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滑过。
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很瘦弱,头枯黄,嘴唇干的白。
脚上的鞋子都磨漏了,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从旁边经过,一股异味扑面而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贪婪,青壮年紧紧握住身边的棍子,或者农具。
如果不是官兵旁边,舒兰熏怀疑他们都会冲上来抢流放队伍中的东西。
舒兰熏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上一世几乎所有人,都是这种目光。
再次见到这样的目光,舒兰熏被藏在深处的记忆被激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沉下肩膀,脚步放轻,手藏在袖子里,准备时刻拿出武器。
两支队伍相遇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舒兰熏依然警惕这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沈逸兴是最先现舒兰熏的不对劲。
他轻轻的碰了她一下。
谁知道舒兰熏直接反手钳住他,猛的抬头,眼神中全是凶光。
这一瞬间,沈逸兴从脊椎传来凉意,他很确信这时候的舒兰熏是真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