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工夫,贺峰趁着老马一个不注意,轻点手环瞬移回到医院工具房。
贺峰故意磨蹭了一个钟,又到病房里转了一圈,先是到林阿姨那里告诉她已经接到了萧初夏,接着又说起在火车站内的遭遇,撒谎自己是偷着打车逃回来的。
「幸亏让你去接,那火车站……是出格的乱,谢谢你啦,小峰。」
林阿姨对贺峰很满意,多给了贺峰五十元钱。贺峰也不客气,谢过后坦然收下。
在给病人做了一个多钟的护理后,贺峰抽空跑到医院大厅的前台,和杜梅说了几句话,然后躺在后面躺椅上假装小憩。
贺峰查看录像,现黄毛还没离开火车站,正在治安亭旁边的铁皮棚子里和老马、保安队长以及同伙矮胖子在打扑克。
「……」
「今天好遗憾被那个家伙溜掉了,不过今天搞掂八个,老大也满意了。」
「是啊!那些肥羊,傻傻地被宰,过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贺峰不看则已,一看心头火起。
心里想着:「弄死你们几个鳖孙,算是替天行道了!」
打定主意后,贺峰轻点手环,主神瞬移了过去。
四个人打扑克打得正开心,贺峰知道他们都看不到自己,于是也不避讳,轻点手环的拾物功能,拎起了老马身边的拐子棍,用尽全身力气,向着他的后脖颈砸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老马被敲晕过去,一头从椅子上栽倒在地。
黄毛见拐子棍在空气中自己飞舞,吓得魂飞魄散。
「有鬼啊!」
话音未落,保安队长又被一棍敲晕,这时黄毛和矮胖子已经逃出保安亭。
贺峰放下拐子棍,拎起长椅上的西瓜刀追了过去。
黄毛在昏暗的绿化带里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黄毛挣扎着起身,一抬头,又看见一把悬浮在空中的西瓜刀,吓得在草地上连滚带爬,试图尽快逃到铁栏杆的另一边去。
这时,贺峰已经点击了手环上的按键,启动了阳间的对话功能。
黄毛只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小子,你听好了,回去告诉你老大及所有人,我叫郝恨天,你们作恶多端,今天是老天爷让我来惩罚你。」
黄毛被吓得魂飞魄散,像弹簧一样迅站起身来,翻过铁栏杆,脚刚刚落地,却在昏暗的路灯树影下,一道银光劈了过来。
「啊!鬼爷爷……」
黄毛话音未落,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自己的右手已经不见了,手腕上喷出一道红色的血线。
「啊!」
黄毛吓得跪倒在地,出凄惨的嚎叫,忽然感觉头已经被人拎了起来,紧接着头皮一凉,轰然倒地。
黄毛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狂叫着拼命地向前爬,叫声引起了前面同伙矮胖子的注意。
矮胖子借助广场上氙气大灯反射的余光,看到了黄毛的惨状,吓得顾头不顾腚地在停车场里狂奔起来。
「呵呵呵,先陪你玩玩,吓你到绝望了,再收拾你。」贺峰思忖着,启动了手环上是跟踪瞬移功能。
矮胖子一口气狂奔出火车站,来到附近的一处农民房内,二楼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
「矮冬瓜,你咋跑成这个鸟样子!」
正对着门口的一名光着膀子的文身男嘴里叼着烟,瞥了一眼,打出一张牌。
「有鬼……在火车站遇到鬼啦……!」
矮冬瓜话音未落,用来擦汗的右手已经落地,血溅了一脸……
文身男嘴角的香烟落了下来,其余打牌的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四处找家伙。
「砰!……啊~……噗咚……」
屋子里乱成一团。
一个钟后,当黑老大龚山虎领着“豉油鹅、蹦三”
二人,带着钱赶到医院时,手机已经换了一块电池,机身因长时间通话而烫得像个烙铁。
「老大,矮冬瓜也被砍断了一只手,还有黑铁柱被削了头皮、瘦金猪被割了耳朵……」
「好啦!闭嘴。」
龚山虎一个头两个大,别人可以不管,小舅子黄天赐是一定要交钱的,否则无法向自己老婆交代。
「靠,这是得罪谁了啊!」龚山虎在心里盘算着。
黄天赐的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天亮时才结束,龚山虎躺在医院的长椅上睡着了。
「这是什么!」
龚山虎醒来后,感到后背黏糊糊的,伸手从长椅上扯出巴掌大的一团黄毛。
「啊!」龚山虎吓得一哆嗦,手一抖,那团带血的黄毛掉在了地上。
「这是啥啊?」
豉油鹅低头一看,突然大叫:「这……这是……刺老芽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