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还想叮嘱景乾几句,更想看着他进府门,哪知马车就开动了,度还很快,让她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不由嗔他一眼。
一路上冷着脸再不理默言。
想着今日自己确实做得不对,且他又救回了景乾,算是大忙,默言小意地陪着笑,扯话题逗他说话缓和气氛,他却一直冷冷的,顶多嗯一声算是回应。
回到府里,他更是一路快步在前,默言小跑着努力跟上,终于到了芜湖院,碧莲迎了出来,给他解风扣。
默言上前一步道:“我来吧。”
碧莲退开,默言认真的帮他解着披风扣,他系了个死结,有点难解,且她的手冻得有点僵木不太灵活,所以半晌也没解开,他倒静静站着,并无不耐之色,默言却急,生怕他不高兴,额头汗都出来了。
偏那结越解越死,终于,秦承颂捉住她的手,压低了眉眼逼近她:“你想勒死我么?”
默言手一颤,吓得退开两步,作势要跪:“我……我……”
秦承颂用力一扯,披风带断了,扔掉披风,一把拽住半跪姿势的默言就往里屋拖。
春喜和小香儿吓得不知所措,碧莲也是一脸紧张,春喜冲过去想拦,被碧莲拦住,给她使眼色,三人全都退下。
秦承颂是有前科的。
默言大惊,不敢尖叫,怕更惹恼了他,随他进了屋。
看他漆黑的星眸里冒着火星,默言抱住他的手臂讨饶:“你……你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我是真心想服侍你,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向来牙尖嘴利,这会子脑子一急,语无论次起来。
“想服侍我?那好,上床。”
秦承颂冷笑道。
默言呆住,瞪大眼睛,流氓!
“不愿意?”
秦承颂嘲讽地笑:“想把清白之身留给谁呢?旧相好?”
。。。
br>
“你!”
默言是做错了,想讨好他弥补关系,更感激他救了景乾,可热脸贴冷屁股这么久,何况如此恶语相向……
气得小脸通红,胸起伏得厉害,侧过脸不搭理他。
秦承颂更气,狠声道:“顾默言我告诉你,是你自个求着赖着要给我做妾的,你若再有二心,做出那没脸的事来,本都抚绝不轻饶,不止你,包括你的情郎,你最在意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默言的泪一下子没止住流了出来,这几日的惊怕,委屈全都集聚在泪水中,不管不顾地往外渲泄。
默言不哭出声,泪默默地流,清丽的小脸是泪珠跟屋檐下的雨珠串似的,不停掉,瘦削的双肩一抽一抽,如一朵被风雨催打的娇花,有股别样的,令人生怜的美,所谓梨花带雨也不过如此了。
秦承颂本懒得理她,哪知她越哭越伤心,就坐在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流,那委屈哟,如同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了他,明明生气的是他好吧,她哭什么?
赌气转身出去,重重摔门。
碧莲见他出来,屋里又没了动静,松了口气,给小香儿使眼色,小香儿忙问:“爷可饿了?奴婢去拿晚膳来。”
春喜担心默言,想进里屋去,碧莲拦住她道:“去帮小香儿摆饭吧,再温小壶酒来,给爷去去寒。”
秦承颂确实饿了,桌上几个菜花式都是以前未见过的,色香诱人,便开始用膳。
春喜殷勤地为他斟了一杯酒,秦承颂淡淡瞥她一眼:“你主子酒量不错啊,这壶送进去,让她全喝了。”
春喜吓得跪下:“大爷明鉴,姑娘很少喝酒,今儿也是被那萧三公子逼迫,才喝了一杯。”
秦承颂的脸色更阴沉了,春喜瑟瑟抖,颤声道:“大爷不在府里的这几日,姑娘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