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言瞪大眼睛:“说什么呐?秦大人怎么会娶我?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我。”
“可他已经备下聘礼了,过几日便要送去顾家。”
默言踢着脚下的一颗石子道。
“不可能,不会的,娘刚才还很生气,说是不该来的,打算回去就找宁阳郡主,只要爹的事了结了,娘是绝计不会再来忠义侯府的。”
顾知言道。
默言愕然,那聘礼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可秦承颂也没否认啊。
“不说这个了,对了,二叔母究竟在气什么?”
默言决定不再想聘礼的事,管秦承颂要娶谁,关她何事?
顾知言凑近她:“娘多喝了两杯,管事妈妈就劝娘去后院客房歇息一会子,娘也没多想,就去了,姐姐不是让我一直跟在娘身边么,所以也跟着一道去,可我肚子疼,让丫环带我去如厕,结果回来时出了点意外,带路的小丫头跳池子里了,那池子虽然不深,但这么冷的天,我自然要救她啊,这一折腾就去了小半个时辰,回到这里,就已经出事了,娘生气是因为,出事的屋子,就在她歇息的隔壁,娘觉得晦气。”
“那个给你带路的小丫头你还记得么?是谁?”
默言问完了才觉得这个总是有点蠢。
“记得,要是见着能认出来,可方才找半天也没寻见她,说起来还得谢她呢,保不记出事那间屋子就是给我准备的。”
知言也不傻,一阵后怕。
默言也有点后怕,若不是那个小丫头,还不知结果如何。
那么小丫头又是谁派来的?那么凑巧掉进水池里?还正好在那个时间段?默言自诩操盘手,才知真正的操盘手比她强了不自多少倍。
还有彭妈妈说的,送给秦承赞的。。。
承赞的小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秦承先要支开身边人去西跨院?
他不可能对程明秀有觊觎之心,他们又不是才认识,程明秀自小就在侯府里与侯府的几个哥儿厮混,与秦承赞再熟悉不过了,要有情意早有了,而且,程明秀对秦承颂的心思就算隐藏得好,相信日子久了,秦承赞也能看出一二。
程明秀是什么人,他也清楚,所以,秦承赞想去见的并不是程明秀,很可能是知言,只是知言被人有意耽搁了,反倒是程明秀出现在那儿。
可就算二人被人算计约在了西跨院,秦承赞喝多了酒还情有可原,程明秀呢?她为何现不对没有立即抽身而去,而是真与秦承赞生了苟且,这说不通啊。
一会子顾二太太出来,气冲冲拉住知言就走,默言本想给她行个礼,人家当她是空气,知言一步三回头,还有好多话没说呢,不知这一走,几时才能再见二姐姐,眼圈都红了,吸着鼻子要哭。
默言向她挥手,只要她不外嫁,都在京城,总能再见的。
哪知顾二太太突然顿住,扔下知言走回来,瞪着默言道:“看不出来啊,你这心机深的,好手段,叔母我见识了,不过别得意,大梁律法,妾想扶正可不那么容易,既便秦承颂是皇帝宠臣又如何?规矩就是规矩,律法就是律法,你这个梦,还是趁早醒了的好。”
说话,就跟来时一样,气冲冲又走了。
默言一时愣神,没明白过来。
春喜走上前:“难不成,大爷的聘礼是给姑娘您下的?”
“怎么可能?”
默言立即否定:“二叔母说得没错,你几时见过大梁朝里,有小妾扶正的先例?顶破天也就是个贵妾,或者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