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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跟着蓝臻深呼吸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娘又被自己气的脸色白,眼泪汪汪的看着柳老太,“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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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过大夫了吗?”
蓝臻好奇的问道。
柳老太听蓝臻这么问,慢慢说了郑氏的情况,“看过了,大夫开了静心养气的方子,但一直没有什么用,还有加重的现象,就没有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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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加重法?”
郑氏也对自己现状很苦恼,难得有个人倾诉,这个人虽然一副汉子打扮,但是两个妇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哥儿,郑氏也没有什么顾虑,直接就和蓝臻诉说起来,“起初大郎去了,我很伤心,天天以泪洗面,后来慢慢就觉得哪里都不顺眼,特别喜欢脾气,后来见到二叔就压不住脾气,现在动不动就想砸东西什么的,我真怕哪天忍不住开始砸东西了怎么办?”
郑氏越说越怕,到最后直接掩面哭泣起来。
“大嫂这个还是郁结于心,没有调整好,大夫开的平心静气的药还是要吃的,只是大嫂也要多和人交流才行,要不大嫂换个环境生活试试,不天天回忆往事,心情好了自然其他也就慢慢好了,毕竟人要往前看不是。”
“老大媳妇啊,要不你还是去绣坊吧,赚钱多少不重要,你天天出门,和那些姑娘婆子一起说说话,做做事,放宽心也是好的,自大郎去后你整日呆在院子里,好好的人也憋出病来了,本来我早就想说,又怕你多想,今天正好这凉饮老板也怎么说了,我才大着胆子提一下,你要是不想也没事。”
“娘,我听您的,二叔也考上秀才了,我不能再像一以前一样,天天把咱们家闹得家宅不宁的,对二叔对泽儿都不好。”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孩子也能健康成长,大嫂子也要坚强,有些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只要你还记得他,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我会慢慢走出来的。”
卸下了那厌世脸,郑氏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看着这婆媳温馨的相处,蓝臻放下蜜果沙,悄悄的离开了。
日子来到了九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天空中下起毛毛细雨,蓝臻索性没有去做生意,在家等着熊木匠带着熊大顺把打好的家具搬进了家,蓝臻定了两张书桌,四个椅凳,一个书柜,一个博古架放在小宝和小安的书房,两张书桌放在中间,书柜放在了唯一没有窗户的墙边,博古架放在了进门处作为隔断。又定制了五个衣柜,五个小圆桌,五个小榻分别放在几人的房间,房间里放上家具,瞬间就有了质感。
“小爹爹,我们的房子太好了吧!”
小宝放学回来欢欣雀跃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小安更是一放学回来就来到书桌前开始写字,那小表情,别提多满意了。
这几天蓝臻存了6两48文钱,加之前存款9两414文,付了吴匠人师徒五两银子工钱,又付了家具2两8oo文,现在手头上只有7两662文。
晚上哄睡了小小后,蓝臻看着自己特意打的钱箱子放着的7oo两银票,再加上自己赚的7两多的钱,陷入了沉思,眼看天气慢慢凉了下来,再卖十来天,这凉饮的生意就要歇业了,现在本钱倒是足够,徐良辰留下的钱可以先借来用用,等赚了钱再还回去,但现在问题是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好呢?
蓝臻还没有想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周平,蓝臻疑惑的开口“平哥儿,怎么了?”
“蓝哥你准备休息了吗?”
“还没有呢,是有什么事吗?先进来坐吧!”
蓝臻引着周平在小榻上坐了下来。
周平羞怯的看了看蓝臻,又低下头,又揉搓了一会儿手指,蓝臻也没有催促,而是起身在圆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周平,“咱们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放心说吧!”
“蓝哥,赵大哥明天想叫媒婆来家里提亲,你怎么看?”
原来在蓝臻生病那天周平碰到赵林时,赵林就是去村里的王媒婆家问了问来提亲的事情,和需要准备的东西,只因当时蓝臻病的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和周平说,前两天蓝臻大好了,赵林终于寻了机会和周平商讨了这件事,两方都没有长辈,周平这边只能依靠蓝臻,因此今天见蓝臻空闲,周平就想过来和蓝臻商讨一下。
“你和赵林商量好的吗?”
蓝臻不确定的问道。
“蓝哥,像我这样的条件,能够找到赵大哥已经很好了,虽然他家境贫寒,但好在肯干,家里又没有负担,赵大哥他们三兄弟已经开了五亩荒地,今年种的黄豆虽然收成不太好,但是只要养两年,肯定能好起来,我嫁给他应该会把日子过好的。”
“你怎么肯定他是真心想娶你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没有好的选择呢?”
“赵大哥之前不知道你帮我恢复自由身,他们兄弟出门卖凉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赚钱给我赎身;再说如果只是我这样的哥儿,他想娶也不是没有,可以选择的很多而且要不了二两银子就能娶回来,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