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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除仿若被雷劈似的,赵乘乘顺势就揽他肩头,在他耳边亲昵道:“是不是没有想到?”
李除当然没想到。
根本没想到!
万万也想不到。
一直被赵乘乘拉到前厅,傻傻的吃过晚饭也还在惊诧不已。
赵乘乘起身,李除顿时也跟着起来。
赵乘乘拱手道:“老师,学生领了件差事,要去许州查一查堤坝的事儿,想请您照顾一下我家这个小傻瓜。我此去怕是要科举之后才能回来,放他一个人实在是不放心。无奈只能来打搅老师。”
事已至此,李除拒绝的话也只能憋着。
实在是这时候说这话,很是不知好歹。
乔老看着李除,“我收弟子要考校人品学识的。”
李除拱手作揖。
李除的学问很好。
乔老越问越是满意,最后竟然笑道,“当年教你的时候时不时气得吃不下饭,今日倒好,你家这位学识倒是极好。便是不在我手上读书,科举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赵乘乘得意道:“那是。学生看中的人岂会差。”
乔老便啐他,“竟然是夸不得的,尾巴翘天上去了。”
当即拜了师,约定后日起每日过来听半天的课。
这边聊了许久,才告辞了。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李除还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乘乘见着李除如此神思不属,便唤回他的心思,狠狠吻他一回。李除醒了神,被吻了,只怒目嫌恶看他。赵乘乘却一点不以为意,湿热的呼吸喷在李除的脸上,让李除别扭极了。偏他还不肯拉开距离,李除整个人都窝在马车左边的角落里,赵乘乘便紧挨着他,仿佛两个人都只能挤在一个角落似的,没有一点形象。
赵乘乘握住他的手,说道:“今晚去我燕王府可好?”
李除:“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但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同意和你做那种肮脏的事情的。”
赵乘乘:“那种事情怎么就肮脏了?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是要灭人(欲)啊。那还不如去当和尚去,做什么秀才,考什么科举?”
说着伸手抚摸他的黑鸦鸦的鬓角。
李除憎恶看他,“外头那么多愿意奉承你的人,你拥着金山银山,还怕找不到愿意伺候你的人?非要纠缠我做什么?”
赵乘乘哑然失笑,“他们是你吗?我只要你。”
李除心腔子里有泛滥起陌生的情绪。以至于赵乘乘凑上来含住他唇舌他竟然都忘记挣扎了。
赵乘乘拥着衣裳散乱,额上冒汗没有说话的李除,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而马车这时候已经停在了燕王府的外院里了。护卫们都去了外边门候着。
李除心里是百般不愿的,但是身体似乎有些诚实。赵乘乘胡搅蛮缠,又是在大街上他不敢闹腾太过。教人听了去他是要羞死去。
亦或者是因为赵乘乘拿父母威胁他,他到底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