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美低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见到左丘茗白,甚至连左丘茗白打包票替她搞定孟晓,都没能让她内心松快起来。左丘茗白以为是孟晓把她弄的如此低气压,也没多问,就让她回去等信,说少则三天,多则五天,保准事情圆满解决。
梓美目光沉重的看着左丘茗白“左小白啊,有你在,证明了上帝佛祖胡大还是没有抛弃我的。嗯,就靠你了!我回去等信。”
左丘茗白咧嘴一笑,抛个媚眼回去“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
看得梓美恨不得一巴掌糊他脸上,这人真不能帮点儿忙,以后没事少找他,省得看着张自恋孔雀脸。
一天时间可长可短,对于不时受到孟晓荼毒的宁梓美来说,日子格外难熬。孟晓压根不理她暗示明示的不让他再来的话,一天照三趟往宁府跑。见不着梓美就自来熟,满院子乱逛,甚至还指挥人准备改建小庭院了。那地儿可是她娘生前弄出来的,她若不看好,让孟晓糟蹋了,她哥回来能活劈了她。惊的梓美不得不贡献出自己忍受他的精神磨难。
“梓美啊,我给你说过没?我爹是本安山太守亲自上门请的西席……”
宁梓美忍不住一个哆嗦,她觉得自己快没命撑到左丘茗白说的时间了。
孟晓见梓美没什么兴趣,话锋忽然一转“我爹能当西席,是因为他对花卉种植很有研究。像小庭院里的种植是不合理的,要不我给你重新规划下?”
宁梓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当下惊起来,挤出和蔼的笑容“你爹这么厉害,虎父无犬子,你也应该很厉害吧?”
然后宁梓美在内心把自己狂扇是几十个巴掌泄愤,顶着微笑听完孟晓再一次对自己的吹嘘。当然,用孟晓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向别人展示自己。宁梓美听他展示绝逼是地狱般的煎熬。
宁梓远走后的第三天,宁梓美实在受不了。她还没睡醒,孟晓照旧来送早餐,人是不进府里的,只在门口把东西送进去,然后远远的在那几条街上来来回回闲逛,愣是能逛到日上三竿然后继续去宁府。一大早在街上遛弯的人实在不多,天天溜的人更少,这几天孟晓的关注度与日俱增,到今天,大家都知道有个痴**每天早上给宁府大小姐送早餐。
“多好的一段佳话啊,真真羡煞旁人呢。”
馨柔吃着早餐,还在打趣梓美。
梓美回了她一记白眼“谁昨儿那么没义气,伺候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借口跑了?”
“就是就是,昨儿明明就是该你当差,骗我过来听他呱藻。”
弦歌义气气鼓鼓的,昨儿馨柔跑了,她被抓来顶包。
“哎呀,小姐呀,不能怪我啊。”
馨柔绞着帕子“人家一个时辰内听了三回他爹是本安山西席的事,再加上先前听的,都快会背了。”
“那我呢?我都快听疯了。”
梓美说着就冒火,双眼圆瞪,一拍桌子“不管,你今儿得给我想个招,我不想见到他了,我要休息一天。”
然后抓起桌上宫里的回信,还是一句“生活很精彩,勿念。”
一看就是被截和了,到不了常乐跟前的,气的梓美想杀人。
早饭罢,郑馨石引一顶小轿子从侧门进府,孟晓自然跟着看,被拦了下来。说小姐昨夜做噩梦受惊,今日要去庙里上香安神。孟晓自是不放过这样献殷勤的机会,也一溜小跑的跟着,一会儿问一句“梓美你饿吗?”
“梓美你渴吗?”
馨柔躲在轿子里,绞着帕子一脸羡慕,多好的姑爷啊,现在哪找这么体贴的男人啊,小姐还不满意,啧啧,真是的。
当孟晓一路没话找话自个儿愣是嘴皮不停歇聊到庙门口时,馨柔的想法已经彻底改观,她终于知道小姐说的那句“鞋合不合脚自己知道”
什么意思了。这殷勤过头在外人看来是好的不能再好,可实际上着实让人受不了啊。呀,终于能进庙里清净一会儿了,真是菩萨保佑!
馨柔带着斗笠,一圈用纱覆面,被弦歌扶进去。因是一所姑子庙,孟晓跟着轿夫不变进去,在庙外头干等着。孟晓也不觉得无趣,拉着几个轿夫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