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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金也在想同样的事，&1dquo;母亲，咱们能不能什么时候在我们家附近种点爬根草？”

  &1dquo;你外祖父母就有这个打算，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他们想不出办法来。爬根草也授粉，但却不结籽。移植到别的地方，它只能活一段时问，然后就死了，第二年也长不出来。我估计这种草大概只能长在河边。”

  金皱起眉头，加快步伐，有点气鼓鼓的样子。娜温妮阿暗暗叹了口气，宇宙万物没围着他转，金总觉得这是有意跟他过不去。

  两人不久便来到代育人屋外。外面广场上孩子们打闹嬉笑的声音很吵，只能抬高嗓门才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1dquo;就是这儿，”金说，&1dquo;我觉得你该先让奥尔拉多和科尤拉出来。”

  &1dquo;谢谢你领我来。”她说。

  &1dquo;我没开玩笑。这是一场善恶决战啊，是件大事。”

  &1dquo;决战倒没什么。”娜温妮阿道，&1dquo;难的是分出哪边是善哪边是恶。不，不，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分得很清楚，可——”

  &1dquo;别傲兮兮地对我，母亲，”

  &1dquo;你总是傲兮兮地对我，我偶尔傲一次不算太过分吧。”

  他气呼呼地绷起脸。她伸出手去，试探着轻轻拍拍他。一感受到她的触摸，金的肩膀立即绷紧了，好像她的手是一只毒蜘蛛。

  &1dquo;金，”她说，&1dquo;别再教我怎么分辨善恶了。你知道的只是书本，我有的是亲身体会。”

  他一晃肩膀，甩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娜温妮阿响亮地拍拍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是科尤拉。

  &1dquo;你好，妈妈。Tambemveiojogar？”你也来玩吗？

  奥尔拉多和代言人正在终端前玩星舰大战游戏。当局配给代言人的终端的三维投射场比普通终端大得多，分辨率也高得多。两人各指挥一支由十二艘战舰组成的支队，来往厮杀。战斗十分激烈，两人谁也没有抬头招呼她。

  &1dquo;奥尔托多不准我说话，说不然的话，他要把我的舌头扯下来，夹在三明治里逼我吃下去。”科尤拉告状说，&1dquo;你最好也别吱声，等他们玩完游戏再说话。”

  &1dquo;请随便坐。”代言人嘟哝一句。

  &1dquo;你死定了，代言人。”奥尔拉多嘎嘎大叫。

  一阵模拟的爆炸闪光，代言人的一多半战舰消失了。

  娜温妮阿在一张凳子上坐下。科尤拉坐在她身旁的地板上，&1dquo;我听见你跟金在外头说的话了。”她说，&1dquo;你们的声音大极了，我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娜温妮阿觉得脸有点烧。一想到代言人听见了她和儿子的争吵，她就觉得有点不自在。这些事跟他没关系，她家里的事压根儿不关他的事。而且，她不喜欢看到他打战争游戏。这种事早就过时了。除了偶尔与走私犯交火外，各人类世界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战争了。比如米拉格雷，和平得只有治安官的警棍还算件武器。奥尔拉多这辈子也不会见到战争。可瞧瞧他现在，战争游戏玩得如痴如醉。也许这是进化过程中种族的男性成员形成的一种本性，老是有一种冲动，要把对手炸个粉身碎骨，或者夯进地下砸个稀巴烂。又或者，他在家里看到了太多暴力，所以要在游戏里泄一番。都怪我，跟别的事一样，都是我的错。

  奥尔拉多突然沮丧地大叫一声，他的舰队被炸了个灰飞烟灭。&1dquo;我没看出来！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我简直做梦都没想到。”

  &1dquo;这算什么，别那么咋咋呼呼的。”代言人道，&1dquo;回放一次，好好看看，下次就机灵些了。”

  &1dquo;我还以为你们代言人跟神父们差不多呢。你的战术怎么会那么棒？”

  代言人意味深长地冲着娜温妮阿笑笑，道：&1dquo;有时候，让别人对你说实话和打仗也差不了多少。”

  奥尔拉多靠在墙上，关掉眼睛，重放录下的刚才的游戏过程。

  &1dquo;你一直在东闻西嗅。”娜温妮阿道，&1dquo;做得一点儿也不高明。这就是你们死者代言人的&1squo;战术’？”

  &1dquo;不管怎么说，把你引到这儿来了，不是吗？”代言人笑道。

  &1dquo;你在我的文档里想找什么？”

  &1dquo;我来是为了替皮波代言。”

  &1dquo;他又不是我杀的。我的文件不关你的事。”

  &1dquo;是你叫我到这里来的。”

  &1dquo;我改主意了。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是说你就有权——”

  他的声音忽然放低了，他蹲在她面前，让她能听清他的话。&1dquo;皮波从你这儿知道了什么，不管他知道的是什么，这就是导致猪仔们杀害他的原因。所以你才锁死了自己的文件。让别人无法现里面的内容。你甚至为此拒绝嫁给利波，以防他现皮波现的东西。你扭曲了自己的生活，扭曲了所有你爱的人的生活，目的是为了不让利波和米罗现那个秘密，和皮波一样被猪仔杀害。”

  娜温妮阿只觉得一股寒意流过全身，她的手脚开始颤抖起来。他来这里才三天，知道的却比任何人都多，这些东西只有过去的利波才猜到几分。

  &1dquo;一派胡言。”她说。

  &1dquo;请好好听着我说的话，堂娜·伊凡娜娃。你的办法没有用。利波不是死了吗？不管你的秘密是什么，把它隐藏起来并没有保住他的命。这种办法同样救不了米罗。无知和欺骗救不了任何人，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