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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疼…”
兵荒马乱过后,阮宁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像是灵魂被抽走了。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看着指尖上的血:狗男人,居然给她放血!
不过好在药效解了大半,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在阮宁收拾仪容时,萧澜站在门外吹了个哨,半响之后,才有一个侍卫过来。
“王爷!”
萧澜面色不虞:“怎么这么慢,人都去哪儿了。”
“回王爷,都被锦衣卫缠住了,末将废了好大劲才能脱身。”
就在两人说话间,另一个侍卫踩着树梢从而降:“王爷不好了,公主出事了!”
*
萧澜赶到的时候,嘉阳公主正缩在床上哭,而秦淮,只穿了一条中裤,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他裸着的上半身上全是抓痕,嘴角也破了,侧脸上更是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看这画面,不难想象都生了什么。
萧澜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他跟秦淮此行来京城任职,就是为了抗衡太子在朝中的势力,看如今这场面,太子可是非常不欢迎他们,居然在他们刚到京城就等不及下手了。
秦淮一看见萧澜赶紧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说:“王爷,末将该死。”
周嘉阳光是听到秦淮的声音就要抓狂,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呜呜…他毁我清白,哥你快帮我杀了他。”
萧澜按了按额头,背过身吩咐外头的人:“派人将这里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没本王的命令,半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凌霄,去把皇后请来。”
“是,王爷!”
说完之后,萧澜偏头瞪着秦淮,阴恻恻道:“把衣服穿上,要本王伺候你?”
秦淮连滚带爬的起来:“不…不用,我这就穿。”
萧澜刚才想要审阮宁,不许她走,拽着她一起来的,作为现场唯一的女人,她看周嘉阳哭的抽抽噎噎怪可怜的,默默走上去,撩开床帐一角说:
“公主,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吧。”
周嘉阳裹着被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哭的更大声了:“不要,你们走,你们都走!”
阮宁见她情绪激动,急忙安抚:“公主你别喊,万一惹来外头的人,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周嘉阳哭声一顿,反应过来后立马把头蒙上,闷声闷气道:“衣服在哪儿呢,快给我穿上。”
秦淮动作很快,将自己拾掇好后赶紧跟萧澜交待:“王爷,我是跟着一个可疑人影过来的,追到这儿时突然感觉难受的厉害,刚好碰到公主,然后就…就…这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脸上难得露出难为情的模样,心虚的瞥了眼公主的方向。
萧澜心思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宫宴上的吃食有问题,此事便是特意针对你我。”
秦淮不解:“可宫宴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打理,她…”
说到这儿,秦淮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太子在皇后身边也被安插了眼线,哎?不对,王爷的意思是你也中招了,怎么你看起来没……”
话没说完,秦淮后脑勺突然被不明物体打了一下,他呲牙咧嘴的转过身,骂骂咧咧道:“我艹,谁他妈…投的这么准啊。”
在对上周嘉阳通红的双眼后,秦淮顿时改了后半句,语气也跟着弱了下来。
周嘉阳迎着他走过去,等走到近前,拔出萧澜腰间的短刀就朝秦淮捅去。
秦淮反应极快,立马闪躲开,萧澜紧跟着把短刀夺走,按着周嘉阳的肩膀说:“你这是做什么?”
周嘉阳一看到秦淮就想到自己刚才所受的耻辱,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做什么,当然是杀了他啊,你居然帮他不帮我?”
萧澜沉声道:“杀了他,然后呢,他一个殿前将军,晋禁军统领,死在宫里别人会怎么想。”
周嘉阳没觉得有问题,指着秦淮说:“什么怎么想,他做的事,他自己都承认了。”
萧澜叹了口气:“前朝有位和慧公主,在去寺庙上香路上被歹人劫持失了清白,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周嘉阳有种不好的预感,抹了把眼泪问:“是什么?”
萧澜:“以死明志。”
周嘉阳吓的缩了缩脖子:“凭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萧澜声音平稳道:“一个公主和整个后宫的名声哪个更重要,总之,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都是遭了暗算,闹开了正合别人的心意,到时候秦淮活不了,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的建议,这件事先别声张,等宫宴结束,禀告皇后娘娘,再做定夺,到时候我把秦淮交给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周嘉阳心中动摇,觉得这样好像确实更合理一点,秦淮却听的瞳孔震:“王爷,你真不管我了。”
可现实并不如萧澜计划的那般顺利,几乎是同时,外头有人来报:“王爷,陛下来了,还有太子一行人,说是看到秦将军挟持公主到了此处。”
一听说门外站着一群人,周嘉阳顿时慌了:“哥,怎么办,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件事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今宫宴上人眼繁杂,若是传出去,怕是明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到时候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萧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