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让我越来越喜欢你。詹月白脑中那根弦产生裂痕。
“弟子心悦师尊已久,是弟子逾矩,不该如此。对不起,对不起……求师尊你出去,我真的快控制不住了。”
詹月白因为羞赧泣不成声。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告白,如此不合时宜,如此丑态百出。
墨流觞稍离远一点,勾起唇角:“这才乖嘛,对师尊怎么能不说实话。”
他唤出御水决引着附近水源,凝结出漫天霜花飘落,点上詹月白额头、鼻尖、嘴唇、锁骨……
物理降温总算让詹月白舒服许多,终于没那么热了。师尊没有在自己表露心迹就拒绝,可也没有其他回应。
他指甲扣入掌心,闭上眼不敢看对方的表情:“谢谢师尊。”
“你刚刚问为师能不能抱抱你。”
墨流觞拉过他手臂止住流血的伤口,强行掰开他扣死的手指,旧事重提。
詹月白刚冷静下去的心飞跳动,睁开眼慌乱解释:
“师尊,弟子在说胡话,你别……”
墨流觞伸出指尖抵住他因为呼吸急促不断起伏的胸膛,一点一点攀上他脸清理掉血迹和泪痕,热流拂过毛绒绒的狼耳:
“你想怎么抱?”
詹月白脑中的弦轰然断掉。
……
过了三天,墨流觞先醒来,看着满屋子狼藉揉揉太阳穴。身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微妙感觉,他气得想捶醒睡在身边的人。
忍着身体不适,他结印给詹月白施下沉睡咒,下床从储物囊拿出一套换上,遮住一身痕迹。
确认人不会醒来,他翻出詹月白储物囊的短刀,在自己手心和詹月白手心都划了一道。
两掌交叠,红色混着金色的符咒将他们环绕,两个小小的纂体字顺着各自掌心伤口钻入。
做完一切墨流觞咳了声,擦掉嘴角的血,仔细给伤口涂上药膏喃喃道:“如此,你也别想轻易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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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尧带着话本过来,正好看到墨流觞关上月门,转过身一双眼通红气势汹汹。他以为詹月白出什么事,墨掌门竟然会哭成这样,大呼小叫起来:
“墨掌门!詹师兄怎么了!不会病入膏肓了吧!”
墨流觞封住余尧的口想回话,了个音嗓子干疼,又闭上嘴丢个传声符过去。
“不许进去,他还在休息。”
余尧挠挠头不理解墨掌门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话,在墨流觞恶狠狠的眼神下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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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之人本睡得安稳,手指轻微动了动,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