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暂且交给你吧。”
江涛没提江瑾明明在禁足,却为何外出。他一提,自然而然就能想到是江瑾送的香,女儿还是不知道为好。
看江箐维护的模样,想来大概还是会将他禁足,这样一来二人就没有了接触互动,也算是放他一马,
江巧澜条件反射的想去扶江瑾:“起来吧。”
江瑾艰难的撑起身子,胳膊一移,躲开了江箐的手,垂着眸子不说话。
不是不愿意接触吗?还来扶他作甚。
“罚你跪祠堂,今晚不得进餐。”
看着江瑾努力撑着的模样,少年单薄的身子看的江巧澜紧紧锁住眉,眸里流露出不自知的心疼,语气竟也装不下去,莫名软了下来。
这话一出,原本凝固的环境变得微妙了起来,江涛拿起桌子上的茶具,直接砸在了江瑾身上,无人现江瑾悄悄移了个位置,默默将身旁的江箐护在了身后。
温热的水渍染湿了江瑾的衣衫,却也溅到了江箐的脸上,虽说茶水温热,这一滴却也烫到她了,那水全泼到了江瑾身上,是会烫伤的吧。
她一声不吭抬手抹了把脸,还没理清情况,一旁的白安荣便心疼的望着她道:“箐儿,你再说什么傻话啊,快过来。”
江巧澜拧眉看了江瑾一眼,随心疼,却还是走到白安荣跟前。
白安荣握住江箐的手,对她耳语:“小时候我们就叮嘱过你,你看不顺眼江瑾可以罚,怎么玩我们都不反对,就是不能让他跪祠堂,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这事记了这么多年,脑袋被砸坏了?这都能忘!”
关键这是原文没有的剧情啊!她也只是最后没有看完而已,怎么会出来这么多跟原文剧情完全不一样的事呢!到底为什么江瑾不能跪祠堂?
江涛气急,扭头不理二人,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握成拳。
白安荣赶紧打圆场:“许是箐儿头疼,老爷别气了,今日罚箐儿做饭吧,好久没尝女儿的手艺了,你不是也馋了吗?”
江涛不在提江箐是不是真的忘了,说到头疼,江曼安可是罪魁祸,他摆摆手:“把江曼安叫到祠堂,罚抄经书一个月。”
无缘无故不能罚,也就只能找茬了,毕竟在众人眼里,真相是江瑾把江箐敲晕的。
说来他还得找个时间,问问为何维护江曼安替她定罪,若是肯将她供出来,那江曼安就不得不罚了,之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次居然敢打伤她!真是在江府活的太舒坦了!
白安荣冲江箐使了使眼色,江巧澜会意:“爹爹,女儿头疼的厉害,这才说了胡话,爹爹罚的应该,女儿这就去给爹娘做好吃的。”
白安荣笑着点点头:“快去吧,小心一点别伤到自己了。”
江巧澜颔行礼:“谢母亲大人挂念。”
她扶着江瑾走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路过江瑾时丢下一句:“还不跟上。”
江巧澜干脆就快他半步,像是在故意等他,这次明显是二老故意找茬,毕竟江曼安不在,连栽赃陷害也没用,之前是为了逗江箐开心,这次是因为什么?这次原因好似莫名其妙的。
她回想着江涛那句野鸡变凤凰,穿越成庶女的文她也看过不少,原文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难道庶子也是一样的?就算是庶,难道就算是个子也不能改变爹不疼娘不爱的设定?
不知不觉江巧澜就到了江瑾门前,她推开门为江瑾让出位置让他先进,江巧澜还没进屋,江瑾就想把门关上。
她当下便做出反应,将门抵住,“我给你上药。”
“不了,长姐请回吧。”
江瑾冷漠的说道。
江巧澜气不过,凭什么江箐做的事要让她承受!
她誓不放手,皱着眉对上江瑾的眼睛,“能不能不要任性!”
“任性?”
江瑾嘴角爬上弧度,却不是笑意,而是毫不掩饰的自嘲:“长姐说我任性?”
“不好意思,是我任性,这偌大的祁玄城独有江家一女最任性,她嚣张跋扈、她任性妄为、她暴虐无道、坏事做尽,可凭什么……”
可凭什么对一个人好还要被怀疑?她在这儿如履薄冰的向前走,前方未知,还要冒着结局被送到青楼的风险去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孤苦伶仃,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不敢因为使劲抱江瑾大腿去忤逆父母,不敢因为让父母察觉到异样而真的去伤害江瑾,她两边不是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努力了。
江巧澜垂下头,不敢再去看江瑾,她吸了吸鼻子,眸里含苞待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江瑾也不在坚持堵门,而是让了半个身子让她进屋。
她一言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自她受伤以来,江涛就送她了好几瓶上好的金疮药,本来想给江瑾一瓶的,却频频忘记,尤其是跟江瑾在一起时,总是无缘无故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江瑾坐在椅子上也不动,半晌才决定开口:“药长姐留下,我会上药,男女授受不亲,长姐还是莫要再五弟房间多留了。”
江巧澜知道江瑾对江箐厌恶,可之前要求让她上药的是他,如今不让她上药的也是他,一会儿乖张高冷,一会儿温顺可爱,这时候不逮着江箐使劲儿让她对你好,还拒绝?
不是喜欢看她傲娇时打脸的模样吗?
她语重心长道:“我现在没空跟你演,跟你玩。乖乖上药,我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