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有消息来。
「你现在怎么样?」
是广尃。
心砚很意外。
广尃已经很久没这么正常过了。
「刚吃过退烧药,现在温度下来点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事情谈完。我等下过来找你。」果然还是广尃。
心砚觉得自己瞎了眼了。
「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广尃。改天。」
消息过去后,广尃半天没回。
心砚起来打了辆车回家。到家楼下又坐了一阵,尽量让自己平复下心情,活动活动脸部肌肉。保证自己推开家门的时候,脸上是有笑容的。
妈妈迎上来,问怎么样了,边伸手探她的额头。
退烧药的作用,心砚现在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没事儿,妈。就是普通感冒。”
想着进屋躺会儿,广尃消息来了:
「我在楼下的茶室。」
心砚觉得血液翻涌,温度又上来了,有些焦躁:
「我不想见你,广尃!」
「你总要下来接ada1ine吧?还是你想我去接?」广尃已经是威胁了。
「你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奶奶也很久没见ada1ine了。正好接过去住几天。」
心砚盯着手机,在沙上坐了一阵,在想要怎么应对广尃,太阳穴突突地痛。脑子里的念头一阵乱涌,又一阵空白。恍然间还想起来有一年广尃高烧,烧了一个礼拜,那时白天就老躺在沙这个位置上,看着心砚忙进忙出,很抱歉地说老婆辛苦了……
拍拍自己脸颊,烫得有点麻木,觉得这么胡思乱想也不是个事儿。给广尃消息:
「鉴于你有暴力前科,我不会单独见你。要不我们去派出所聊。」
完去接水喝,一口气灌了两大缸子下去,感觉热气冲淡了些。
广尃消息来了:
「没必要。上次你不是叫了人吗,这次我来叫一个。」
「谁?」
「酥爷。」
自从上次水兵帮心砚解了围后,广尃觉得自己这边得也找一个人准备着。这个人得愿意露面,但最好不太掺和事儿,口风还严。而且要一个心砚也知道的,面上说出去,须挑不出毛病。思来想去,想到了酥爷。
酥爷是跟广尃搭档比较久的一个qa,是个政二代,朋友很多,凡事都不太上心。来赤明属于情怀,用他自己话说是“为中国游戏事业贡献那反正无处安放的青春”
。
这个人,很合适。
心砚果然挑不出毛病。
有第三者在场,稍微放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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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是在广尃通知酥爷到了才下楼的。进到茶室里间,这里地段比较贵,所以房间很小,没窗户,对习惯了新鲜空气的她来说非常沉闷。
酥爷在玩一台刚到手的itch,看见心砚来,嗨了一声。继续玩游戏。
“你说吧。”
心砚有气无力。
“我想过了,既然你抚养孩子,那我就多出点,抚养费我给2ooo一个月。你看怎么样?”
广尃循循善诱,态度温和。
心砚看着他:“抚养一个孩子要多少花销?如果你没记清上午我给你说的数字,回头我微信给你。”
“我还是要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