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给抓住了,你看要不要押到都抚司大牢去?”
“何人?”
“坤宁宫的小太监,你赶紧拿主意,我怕时间一长,皇后知道他消失,会引起注意。”
冷盛昱道。
正是那位将默言关进废园的小太监,冷盛昱行动很快,起火前就得到消息,有人加害默言,赶回宫时,看见废园起火,立即猜到是她放的火,佩服她机智的同时又感慨她胆肥,虽是废弃的园子,可也在皇宫啊,大梁朝建国两百多年,她还是头一个敢烧园子的女人。
人他早审过了,幕后主使就是宁阳。
秦承颂起身往外走,冷盛昱拦住:“做什么?”
秦承颂又回来坐下:“不能让人知道是她放的火,你可把后面的事都料理完了?”
冷盛昱得意道:“放心吧,如今只有宁阳知道了,但人是她送进废园的,没人看见顾娘子放火,量她也不敢说出去。”
“好,小太监不用留了,其他人都处理干净。”
秦承颂道。
“可她为何会落水?真是不慎吗?”
冷盛昱不解道。
“避火吧。”
秦承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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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是,顾娘子很聪明,放火时看了风向,她人是站在上风的,火根本烧她不到……”
“我去问她。”
秦承颂又起身。
“算了吧,估计她不会告诉你,还不如我去。”
冷盛昱道。
秦承颂一眼横来,冷盛昱后颈冷嗖嗖的:“你别凶,她正怨你呢,若不是你,宁阳也不会迁怒于她。”
“是我大意了。”
秦承颂眼神黯了黯。
她没安全感,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想离开。
“师父,别怪我多嘴,她只是个妾,你何必如此在意,以前也没见你对别的妾这样上心。”
冷盛昱道:“我觉得她要走也没错,若你对她不闻不问,也不会给她招这么多恨,你在意她对她好宠着她,又不给她相匹配的身份,她就没了应对的底气。”
秦承颂没说话。
“师父,你只拿她当妾室吗?”
冷盛昱又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承颂冷声问。
冷盛昱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宫里还有点尾巴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秦承颂回到青竹院,默言头痛得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脑中不时浮现侍卫拿着竹棍敲打的画面。
春喜端了药来,默言闻着就难受,自小就最怕喝中药,她只是感冒,喝的红糖姜茶就能好,不想吃药。
春喜知道她的脾性,好言相劝了半日,又走苦情路线央求,默言还是捂嘴着不肯喝,正无奈之际,秦承颂接过药碗问:“两条路,要么你自个儿喝,要么我硬灌。”
默言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瞪他,眼圈红,泪水很快爬上来,秦承颂叹了口气:“你喝了它,我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吗?”
默言的泪一下子逼了回去,大眼亮晶晶的如同孩子见到最可口的糖果。
“除了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