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我酒量……大着呢。”
吹牛时没注意自己说话有点大舌头了。
秦承颂望了小香儿一眼:“去温碗奶过来。”
小香儿忙去了后堂,春喜也很担心:“姑娘从不喝酒的。”
默言瞪她,站起来摇摇晃晃挥手:“谁说的,半斤高度白酒的量,52度飞天茅台,姐也不是没喝过……”
什么52度什么飞天茅台?
秦承颂看春喜,春喜也一脸莫名,不过她早习惯了,自从三年前自杀被救后,姑娘就偶尔有点神神叨叨的说些听不懂的话。
默言却踉踉跄跄走到秦承颂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秀眉拢紧,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戳他的胸,好结实,硬邦邦的。
“你……你是个混蛋,知道吗?我……我当年……是做错了,可……可我也是上当受骗了啊,他们……他们都说你……你是个恶魔,会打女人,我……我胆小……害怕……我只想……只想给三房延续香火,我……我为什么不是男儿身,我不想我娘被人瞧不起,被人踩被人欺负,生儿子了不起啊……呜呜呜,老天惩罚我了啊,爹被我气死了,娘也没了,姐夫没了,天底下,疼我的人……全没了……我就是个……惹祸精,扫把星!我才是……真正的……大混蛋!”
她说一句,戳他一下,戳得手指疼,就用力拍,反正他的胸跟面墙板一样,再怎么拍也不会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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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颂任她施为,好笑地睇着她,她脚步一歪,直直向后倒去,他无奈地将她拉回来,默言的头晃了一下,胸膛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捂着嘴就往后跑,却绊着椅子一头栽下。
脸着地的前一瞬,被人抱住,扶起,春喜送来痰盂,默言哇哇吐了一气,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又苦又难受,眼泪巴巴流,秦承颂让小香儿拧了热帕子来,替她擦脸。
“疼——”
默言打掉他的手:“粗鲁!”
秦承颂气笑,打横抱起:“一杯就醉成这副模样,以后再别吹牛说有半斤量了。”
“没吹牛。”
默言歪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我只是……会酒精过敏,所以不喝,以前……他会给我吃息思敏……”
头顶的声音不悦:“谁给你吃……息思敏……又是什么?”
默言晃晃脑袋,目光迷茫。
秦承颂冷着脸将人抱进卧房,放在床上,正要抽回手,默言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定定地看着他。
“你……你是谁?我在哪儿?”
真喝糊涂了。
“我是你相公。”
真想把她扔流离河里去清醒清醒脑子。
“相公?”
默言皱眉,限入苦思:“相公?你是我相公?”
秦承颂凶巴巴地瞪她。
默言一缩脖子,松开手,缩手缩脚地转向床里。
秦承颂叹气,自去洗了帕子过来替她擦脸和脖子。
默言突然坐起,瞪大眼睛很认真道:“你不是我相公,你是……我的金主,对,金主,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天高,地阔,与我无关,我只能呆在这狭小的侯府里侍候你,侍候将来的主母,为奴为婢!只因为,我曾经,逃过一次婚,就被判了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