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头一甜,皇帝很久没有对她流露真情了,眼眶湿润,对果郡王妃递来的求助直接无视。
“我不,我不要,为何要夺去我的爵位?皇上,臣女才是受害的那个啊。”
宁阳大哭,她若不再是郡主了,以后谁还会敬着她让着她?就连自家姐妹也会趁机拉踩……
果郡王妃也很生气:“皇上,您不惩治秦承颂和顾氏小贱人,怎么还能罚宁阳呢?还这么重!”
“宁阳,你可知错了?”
皇后向宁阳使眼色。
“知错了,臣女知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姨父,姨父,您也是看着宁阳长大的啊,小时候您还抱着宁阳的啊。”
“朕一直宠你惯你,把你骄纵得不成样子,阿颂从未答应过与你的婚事,你却一直纠缠,还几次三番加害顾氏,仗着宗亲的身份,郡主威严为非作歹,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从未想过身为一等郡主该担起的责任,朕未罚你,是看你年轻,未犯下大错,可此番,你竟敢在皇宫纵火杀人害命,朕实在不能饶你。”
“侄女错了,侄女知错了,求姨父开恩,饶宁阳这一回,宁阳再也不敢了。”
郡主的身份是她最后的盾,不能失去,决不能失去。
“皇上,宁阳知错了,您看她,容貌也毁了,腿也断了……”
皇后央求。
“罢了,念在皇后为你求情,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呆在府里养伤。”
皇帝道。
宁阳大松一口气,由人抬走,果郡王妃一肚子的火不敢,但也没给皇帝皇后好脸色,甩袖离开。
默言扯了扯秦承颂的衣袖,她也想退下,秦承颂却没动。
皇后冷冷撇她一眼,未说什么,告退而去。
“民女……”
“顾氏,你可知罪?”
默言吓得扑通跪下:“皇上……”
秦承颂皱眉,皇帝横他一眼:“你退下。”
秦承颂:“皇上……”
“退下!”
秦承颂行礼退下。
殿里只剩默言跪在那,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声音稍大些就能吓飞她的魂,皇帝冷笑:“别装了,你才不怕朕。”
这话说的,您可是皇帝,九王之尊啊,动动嘴皮子就能灭人全家的天下第一狠人,谁不怕?敢不怕?
“皇上……”
默言牙齿在打颤,小身子干脆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全身抖如筛糠。
“知道怕还敢在皇宫纵火?”
皇帝一拍桌子。
默言吓得摊倒在地,头埋在手心里一丝都不敢抬,你刚才还说是宁阳的……
“抬起头来。”
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丫头刚才还张牙舞爪,现在却如一只被按在猫爪子下的老鼠,也不知是真怕还是装的。
默言僵硬地抬头,浆汗如雨,还是真怕啊。
皇帝很满意。
“你还没回答朕,火是不是你放的?”
“是……是民女放的,民女……也是为了自由,而且,那园子……足有三亩地大,废在那太浪费了,一把大火把该烧的全烧了,正好重建,废园子……放在宫里太不和谐了。”
默言嗑嗑巴巴地胡言乱语。
“住口,什么该烧的全烧了,你……你可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