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球假装晕去。三个人进来了,小心翼翼的将他抬放在竹竿轿與上,不捆也不绑。
盖了一层黑布,健步如飞,将他抬上了山。
没有一丝颠簸,祝大球疑虑又警戒,一阵阴凉后过后,听到水流的声音,将轿與放下,揭开黑布,自己身处一间精致的木屋中,坐等人来,久久无人来。
外面清风徐徐,出门一看一看,星辰满天,奇花飘香。并没有现什么异状,回到屋里睡下,久思不得宁静,这里处处透露着怪异。
一夜无事,无人招呼,也无人打扰。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照投射山间的松林,静谧中透露着一股奇幻。听不到一点鸟鸣、虫叫之声。
下来不久,水流清响,从平滑的斜坡上缓缓流过,水中分布着不规则的小石柱,是怕人失了鞋,水雾弥漫起来,后面是钟乳洞。
进入肚洞中,祝大球顿感一阵清凉,脚踏在干地上,潺潺的溪流从侧面流下。
钟乳倒挂密密排布尖锐透亮,如同进了鲨鱼的嘴里。向上右转,有一方空旷之地,犹豫了一会儿,上去一探究竟。
阴森的灰暗中传来“滴答滴答”
的声音,右转之后是一处静室。昏暗的长明灯下方,静坐着一位身着灰棕色袍子人,头半银半黑,轮廓不太清晰。
他的前方有一方小潭,水滴从上方准确的落在中心。左上角有一方泛黄的油池,冒着小气泡,油池边斜躺着一具骷髅,骨骼齐全,有点瘆人。
这油池,是一种不含水分的阴极液。
祝大球心道:这里是别人修行之处。
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回退,欲悄然而来,无声而回。
小水潭中出“噼啪”
的声音,紧接着,十几的小蓝焰,窜了过来。
左手左转,右手右转,越转越快,祝大球将高蓝色火焰,全吸到掌心熄灭。这种高温度的火焰,是解析大法释放出来的,那人如同身旁的骷髅一般,一动不动。
这明显是驱逐。若是普通人进来,那不起眼的蓝色火焰,顿时将你化为灰烬;若是同一类人,自然能化解。
这个人就是棺主。只是一个不知道对方是谁,一个知道对方是谁。
阴极液里的骷髅人,猛地飘了起来,朝正在暗思的祝艺,扑了过来。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祝大球不禁毛骨悚然,一个倒纵,转过弯口。
骷髅人紧随其后,它展开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骷髅似乎全身都是破绽,白骨又没有一处是破绽!
斜身避其一抓,还了两掌“无风不起浪”
,左掌为虚,右掌为实。骷髅人虚掌不避,实掌不躲,居然完好无损。自己的掌风,似乎被吸的干干净净!
既诡异,又惊骇。骷髅人伸展双臂,十指骨爪如竹尖,左抓右点凌厉狠辣,祝大球闪躲不及,落入溪流中,冰冷刺骨——这水怎么这么冷!
背着洞壁,“六玄礼长”
双手三指爆长,六指如铁骑突出,朝骷髅人点指、戳爪,连点骨腕。原本以为易碎的,没想到坚硬无比,指力被削掉了,反伤之力仍然存在。
三指紫红,大惑不解。
骷髅人凌空不动。一个声音在飘荡:“无扰之人,何必求扰?”
棺主一试,就算杀得了他,三圣山也毁了,截流不如放流。
祝大球明白了意思,转身就走,出了钟乳洞,穿过松林,就看到下山的路。只见下山人,不见上山人。
这才明白:原来那边是专门上山的,这边是专门下山的。
以为的圈套,是一个误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前面怪石上突然冒出一个人,道:“你笑什么?”
朱殷换了一件天青色的衣裳,衣裳上布着黄枫叶,乌黑亮丽的头,自然的挂在肩上。祝大球将视野放大,确定只有她一个人。
“你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是不是在想什么鬼点子?”
“素不相识,你是要抓我,还是要杀我?”
“我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