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康朝他腿上一坐,撮一缕青丝尾端,在他脸上扫了扫去。扫到鼻孔里,祝大球打了个喷嚏。
还没等祝大球开口,元灵康道:“你看你,鼻涕都沾到我头上了,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全身还抖动的这么厉害,人家还没有碰到你呢!”
祝大球一口气直往眼上吹,道:“我再动,不是男人!”
她换了一缕青丝,接着扫,扫完额头,扫耳根,最后扫到耳孔里。耳孔里太痒,忍了许久,道:“你在故意整我!还不拿开?”
元灵康假正经道:“你用手碰我的,我还没有用手呢。”
这么近距离,她眉毛都数能得过来,更何况这种假表情!怒道:“想我娶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将元灵康猛的推下腿,她侧倒在地板上。
元灵康既怕,又难受,且后悔。怕的是失去他;难受的是他这样粗暴;后悔的是自己玩过火了。
邬尚夕看的清清楚楚,还是将欲哭不哭的元灵康扶起来。
“我虽关注帅哥,你们的话我还是听到了。元灵康你别仗着我向着你,就折腾大球。他表面上无所谓,内心却是很纯粹的。这次我不能帮你,否则大球,也和我生分了,你好自为之吧。”
祝大球听了舒服受用。
邬尚夕接着道:“大球,她的事,她自己告诉我了。她失去了“若虚力”
,就是个普通人,难免性情大变。她现在无依无靠,归根结底是你造成的。
她装神弄鬼固然不对,身为女子,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体谅一下她。”
邬尚夕带着元灵康下楼了。
祝大球在这里待了一个月,能力恢复,神采奕奕。
元灵康再也不对他耍心眼,祝大球一个肯定的眼神,都让她激动好久。
这家酒楼在他们手中,不开张、不营业,老顾客来了,也被赶走。
烟雨蒙蒙中,祝大球看街道上的人。
元灵康亲捧一碗,温热可口的皮蛋瘦肉粥,道:“你一大早,就站在这里,把这碗粥喝了吧。”
“在这世界上,我只怕两类人:一个是对我有大恩的;一个是对我有深情的。
我并非木头人,你长相无可挑剔,而且很会做饭。我却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梅枝的仇没报之前,我心里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我顶多尊重你一下,让你一下。
爱一个人,就怕他对自己火。我也不想你担惊受怕,和我保持点距离,别让我难为情,好不好?”
“你也别多想了。先把粥喝了,我再说我的心里话。”
祝大球喝完粥,元灵康轻声道:“我心里好不容易有了个男人,怎么可能和他保持距离呢!你心里没有我,没有关系。以前我很计较两情相悦,邬姐姐让我明白:只要爱他,还能时常陪伴在他身边,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事。”
“我认你做妹妹吧,这样照样无人欺负你。我会找一个比我更有责任感、更可靠的男人给你。”
“那个人就在我旁边,我不用想那么远。你这衣服的一角都湿了,进屋换一件吧。”
她脸侧还有一粒青春痘,红的紫,祝大球帮她理一理额头的头,道:“在我看来,你只有16岁,就像个未成年人。等你长大点,再说吧。
周无方还没来,我要走了。你和邬尚夕在这里等他。我要去车散镇,那里是阿联国最大的货物聚散地。”
“我也跟你去。你的老师真特别,不许你带钱,也不让你画自己擅长的画,所谓“穷家富路”
,带着我,路上也方便许多。”
……
“我也跟你去。你的老师真特别,不许你带钱,也不让你画自己擅长的画,所谓“穷家富路”
,带着我,路上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