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山也说:“那确实有些过分了。”
这时李家一位长老提议:“这剑堂主管刑罚,徐长老屡次欺压同门,以公谋私,在下以为他实在不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了。”
“这……”
袁振山晃晃烤火的脚:“徐长老以前是立过大功的,没有他哪来的如今天下统一呢?”
另一位宋家长老却说:“徐长老往昔确有功绩,但他立功也不过是为自己夺取机缘。说句难听的话,徐长老向来行事自私,心里未必有门派。”
“哦?何出此言啊。”
袁振山开口询问。
那长老也不客气:“远的不说,便说这东海大般仙岛秘境的考核。足足死了七位弟子,徐长老早有察觉却不施救,这难道不是他的过失?”
事件始末,袁振山早已从袁问天处听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徐长老可有解释?”
这时一直未开口,好像所有事都与他无关的徐长虹才回答:“杀他们的既不是高阶强者,也不是结丹妖兽,那散修甚至连筑基修为都没有,难道不该怪他们自己吗?”
那宋姓长老愤愤开口:“说的轻松,若是你女儿遇害,你也能说出这种话吗?”
仙剑门弟子成千上万,考核内容不尽相同,这仙岛秘境的考核,说是考核,其实其中大有油水可捞,能进入这场考核的弟子,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这些弟子死了,自然会有人找机会向徐长虹问责。
但他却低估了徐长虹的实力和胆量。
一道剑气一闪而逝,宋姓长老的耳朵随即被割下,他捂着断口,双目泛起红丝。但比起剧痛,他更惊骇的是,他也有金丹后期修为,成名还比徐长虹更早,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此地对法力的压制,好像根本没有生在徐长虹身上。
他不再敢出声,将断耳收起,面庞的血液凝固为冰凌。登天殿内一时沉默。
袁振山看了他一眼:“瞧,说错话了不是。”
他叹息一口气,随后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看向古兰:“听说那凶手后来被一个散修杀了,散修最后拜在了你门下。那弟子如何?”
古兰看向他,最后回答了个:“心智一流。”
只有四个字,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袁振山笑一下:“看来其它方面有些不入流啊。罢了,不过是些低阶弟子。”
他坐直看向徐长虹:“但之前生的事也不算小了,停职十年以示惩戒,可有异议?”
徐长虹行礼:“没有。”
他又看向众人:“你们呢?”
“没有。”
诸位长老行礼。这样的惩罚只能说是不痛不痒,甚至没叫他将吃下去的资源吐出来。只能让他以后不好以剑堂长老之名,再做这种事。
袁振山将靴子蹬上,一挥手,火炉消失,他开口:“没什么事,那便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