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朱家是些什么烂心玩意,一家子都是烂心烂肺的狗东西。”
“就是,一家大小都想扒拉着镇长家吸血,看了都嫌眼睛脏。”
声音渐渐远离,长生想到白立农昨晚佩戴的树叶,她也准备去瞧瞧,看看那姓朱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么混还这么讨人嫌!
只见她脚没怎么动,人却到了十几米外了,身影两三息就消失在小巷。
等她到时,镇长家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大的小院被挤得水泄不通,都是看热闹和帮忙劝说的人。
屋子的大门关着,但叫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你家教出不要脸的女儿,白立农你跟我说什么家教,屁的个家教,老子再不要脸也不会撇下未婚夫跟人私奔,娼妇婊子,呸,不要脸……”
所有带着辱骂性的词轮番上阵,不带重样的,期间还夹杂着瓷器的碎裂声。
“老天爷,我老朱家倒八辈子的霉啊!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丧门星,老天爷你睁睁眼啊!怎么不把那祸水给收了啊!”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尖锐高亢,就像被人追赶的老母鸡,像有节奏似的,一声高过一声,似要上达天庭,让漫天神佛给她一个公平的断绝。
屋子里白镇长老两口一脸颓废的蹲在角落任由那母子俩谩骂摔打,他们是有涵养的人,那些脏话实在是骂不出口。
长生侧耳倾听着站在院子的人议论纷纷,“我呸,朱家人忒不要脸,隔三差五的就要闹上一回,还不是想捞好处。”
“就是,当年的事我们大家又不是不清楚,白镇长可没有和朱家结亲的意思,别说两人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还能离婚呢!真当还是以前,什么玩意!”
“那妮子也是倔的,十年了都没有回来看一趟自己的父母,也是个没良心的。”
“朱家老的不是东西,小的更不是东西,还骂别人贱,自己才贱,偷鸡摸狗的事都是小的,还经常偷看人家小媳妇洗澡,整天和云开镇上那种人勾勾搭搭,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真特么恶心!”
镇长家的院子里光秃秃的一棵树都没有,院子外和镇上的人一样,路两旁都长着一看就有了岁月的树木,树身高大粗壮,大树枝繁叶茂,相互间形成了一个棚,在树下行走的人都晒不到一点阳光。
听着人们义愤填膺的鄙视,长生根据她们的言论整理一番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主人公朱碑先一家前三代是外来人口,遇险后途经风栖时被热心肠的老镇长的曾祖父所救,自此朱家在老镇长曾祖父的帮助下在风栖安了家。
到了朱刚这一代时,朱老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说是为报恩,希望两家能结为姻亲。
老镇长以为朱老头只是玩笑话,没有答应,也没在意。
白镇长当年刚喜的一女,而且他也不喜欢朱家的行事作风同样没答应。
就这样两家人都相安无事过了十几年。
在白立农女儿成年那年,老镇长去世,朱老头旧事重提,一开口就没给白立农反应的时间就说朱碑先年纪也大了,什么时候两家把喜酒办了。
朱碑先他妈更是逢人就叫人家来吃喜酒,没两天风栖镇都知道白镇长和朱家的喜事。
和白家关系好的人还一脸郁闷的凑到白立农面前询问是结亲的是否是真的。
那朱碑先就特么是个烂人,他不相信白立农眼睛瞎了把闺女嫁给那渣渣。
一听谣言是朱家那泼妇传出来的,把白家人气的不行,最后白镇长不得不请了几家关系好的人把事情原委给解释清楚。
后来镇上的人才明白事情的真相,一个个对朱家唾弃不已。
白家那妮子可是他们镇上飞出去的金凤凰,她能看得上那歪瓜裂枣、品行不端的朱碑先?
她脑子又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