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臾坐在一旁,他虽没去公司,但公司大的项目还需要他这个总裁决定,所以他的身前放着一台电脑。
比老板还忙碌的当然是打工人郝辛,老板的高工资不是那么好拿的,“木总站了一天半夜。”
说这话时还偷瞄长生的神情,他想到私下里闫臾为什么她这么厉害在木天青的葬礼上竟如此轻松放过木家人?
他想不通!
当时闫臾沉默良久才娓娓道来,灭掉一个人并不是一刀解决就快哉,而是要她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消失。
朝家现在的掌舵人脑满肠肥,能力也是废物一个,好在旁人以往看在朝家是木家姻亲的份上没有过度打压。
一旦失去木家这棵参天大树,曾经风光的朝家下场可想而知。
那同样失去木家庇护的朝溶月母子三人在朝家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好过。
旁人是无法真正伤害一个人,最能诛心的人往往就最亲近的人,哪里痛就戳哪里。
“他喜欢站就站呗!”
长生看着上面记录木天青短暂凄苦的一生,长这么大除了把她养大的外婆对她还不错以外,竟找不到一个关心她的人。
孤独的来的世上,受尽屈辱欺凌,哪怕她把自己包裹封印起来,保护自己不被最亲的伤害,艰难的坚持着,可最后还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迟来的愧疚的弥补又有何用?那个应该看见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去睡了。”
她放下记载了一个人一生的薄薄几页纸,太轻盈又太过沉重!
闫臾移开屏幕的视线转向长生离开的身影,他能感觉到看似没有情绪波动的她有点悲伤,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道,“木家的事料理清楚了?”
郝辛立马报告道,“木清远从J局出来后就与朝溶月离婚了,他们回了朝家,之后朝溶月丢下两个姐弟俩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都是小事,我还打听到木家管家舒熙辰在葬礼上跑了之后也没了影,木家动了所有的人脉都搜索不到,J局的人也找不到。”
说到这,郝辛想了想又道,“原来那年木天青从乡下回来后,木清远就起了疑心,暗中进行了亲子鉴定。”
“有人动了手脚!”
闫臾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没出意外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的确,那个人就是跟随木清远十年的助理,当年那人还是靠木清远资助才完成的学业。”
郝辛有点唏嘘。
两家公司也经常有业务来往,王庆他也见过接触过几次,任谁也想不到那个看着老实憨厚模样的人竟藏了一肚子坏水,王庆的各种行为完美的诠释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
“除了黑夜,最看不清的就是人心。”
闫臾关掉页面,就像闫家那些旁支,都巴不得他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如果他活不过当夜,他们只会拍手称快。
“难不成他被朝溶月收买了?”
郝辛想到亲子鉴定,这个可能性极大。
闫臾却不认同,“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如果他真的被朝家人收买还好,若不是……才是最可怕。”
说明他的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