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了?”
楚天长声音很轻,像是怕搅碎一个美梦。
“不爱了。”
“那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感觉?”
“就是,朋友吧。”
楚天长那虚拟的自信渐渐坍缩,随即又抓住重点:“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让我睡床?”
岳小川无言以对,片刻后道:“那你上来吧。”
成功转移阵地,楚天长想,搞不好要开始追求岳小川了。真是头痛,因为他不会追求别人。
学生时代如何和辛池走在一起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辛池很骄傲,却从不懂得拒绝,对“爱”
这种东西的抵抗力为零。
可身边这位,像个疑难杂症。楚天长翻个身,轻叹一声,心想,先从阻止岳小川变直开始吧。
他们是不在同一频道的两支歌,一边已经进入尾声,一边却刚播完前奏。
像一对绕着圈追逐嬉戏的孩子,跑着跑着,被追的成了追人的。
“你这有酒吗?”
楚天长的酒瘾又在作祟,每一根神经都开始躁动。
“料酒,你去喝吧。”
岳小川淡淡回应,继续读睡前故事。
小全子的第n个秘密(时间很久以前):
“自从知道了他们的情人关系,我的工作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观察他们之间那些暧昧的互动非常有。
我不了解同性之间的交往模式,但是,我的老板显然并不喜欢大boss。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主动说话,尽管他们是业内有名的黄金搭档、明面上的好朋友。
每当大boss出差,他都快乐得像是被放生的小鸟。我猜他是直男,但又不见他与哪位女孩过从甚密。
而大boss呢,简直把他当祖宗,活脱脱一个中年舔狗。
老板是个为了前途而勾引有家室的好男人,却又爱答不理的渣男。直到几小时前,我都是这样定义他的。
天黑前,我去给他送东西,他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看见我,他立刻停止运动,做出一个极为浮夸的动作——用运动毛巾裹住自己的肩膀。
好像我是个地痞流氓似的。
他反应很快,但我还是看见了,他肩膀和上臂有青紫的淤痕。他很白,那些伤痕便更加触目惊心。
我是他生活和工作的36o°全方位全天候助理,下意识觉得,他要是受伤了,我也得担责任。
我问:你胳膊怎么啦?
他说:昨天摔了一跤,跟你没关系。
他紧紧裹着运动毛巾,要去冲澡。我大概是脑神经短路,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条毛巾给拽下来了,动作轻浮得像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