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得越久,就越难开口,他们也就越难接受。”
楚天长劝他早日坦白,争取从轻落。
“那你怎么不出柜?”
“我家又没催我结婚,我干嘛往枪口上撞?”
“唉,再说吧。”
岳小川揉乱满头烦恼丝,将自己蒙进被里。随后感觉腰间一暖,是楚天长从背后抱过来。
“别动,只抱抱,不干别的。”
嘴上这样说,手却越搂越紧,直到身体曲线完全贴合。
楚天长是典型的“不立不破”
。从前的fg,被他兴高采烈地推翻。
岳小川犹记得,同居第一夜,自己被折腾得差点偏瘫,楚天长却吝啬到一点温存都不给,渣男语录不带重样的。
什么“千万别腻腻歪歪的说什么爱不爱的”
,“爱情只会消亡,友谊地久天长”
,“让我经过你的肾,别路过你的心”
,可以编辑一本另类的《楚辞》。
结果,现在的他就像一块胶皮糖,腻歪得粘牙。书里有午夜盗神楚留香,他是楚真香。
温热双唇在修长后颈徘徊、流连,一路种下星星之火,滚烫撩人。
岳小川缩起脖子,“行了啊,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赶火车回家呢。”
“蹭蹭行不行?”
“行啊。”
岳小川的爽快令楚天长暗吃一惊,准备去取装备,“乖啊,等我一下。”
“但我可不是那种傻缺又软萌的,你敢越矩一步,我就让你……鸡飞蛋打。”
岳小川轻快地说道。
“……算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岳小川登上开往小城的列车。不出意外,楚天长也跟来了。
母亲说想他,所以他选择在周六回去,周日踏上回程,这样就不耽误周五和周日晚的街舞课。
下午,火车驶进小城的车站,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缓缓停稳。
“等明年通了高铁,我回家就快多了。”
岳小川系好围巾,扣好帽子,幸灾乐祸地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家这边更冷,今天零下34度,冻死你。”
“我来过一次,”
楚天长压低声音,凑近他耳根,“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你来过我家?”
车门开启,寒风淹没了岳小川的讶异。
“还带了烤鸭。”
楚天长押了个韵。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前,楚天长直奔街边的烟酒专卖店,扫视琳琅满目的陈列。年关将近,货品很全。
他问岳小川:“你爸平时抽什么烟?喝什么酒?”
“哎呀不用,他自己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