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被人看到,她特意用校服挡着,从桌肚的位置将那盒药送过去。
“谢诚。”
她轻声叫他。
谢诚放下,抬头“嗯”
了一声——其实他都看到了。
看到了赵舒蔓把甘蔗分给大家,看到她只留了一根,又看到了她取出感冒药。
一开始是失落的,又在看到那盒感冒药之后心下了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会假装不在意,却在拼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即使已经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却仍会在每一个最细微风吹草动来临之时动摇怀疑、不自信。
这样做贼心虚的举动。
实在太不大气。
可又能怎么办呢。
是意识在控制他、牵制他,他没办法。
“家里刚好有感冒药,就帮你带了。”
赵舒蔓说。
“没事的,已经差不多好了。”
谢诚故作镇定说着,伸手接过那盒药。
赵舒蔓撇撇嘴看着谢诚泛红的鼻尖,赌气似的拿镜子递给他,“讲谎话会变匹诺曹哦。”
谢诚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接过镜子,在看到自己因为擤鼻涕而红掉的鼻子之后明白一切笑出声。
谢诚垂眸弯着唇角慢条斯理拆开药盒,一边纠正蔓蔓:“匹诺曹说谎话是鼻子变长。”
“。。。。。。”
懒得和谢诚辩驳,赵舒蔓又将唯一剩下的那一截甘蔗塞到谢诚桌肚里。
佯装气呼呼:“这个是给你留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舒蔓就拿出英文书开始早读了。
晨间阳光很好,映的小姑娘脸颊和小巧的鼻尖泛着淡淡粉红色。
她读英文的声音很好听,但多少有些过于标准,谢诚还是更喜欢她平时说话的声音,柔柔的,让人又保护欲。有时候甚至能让人忽略内容,只想看她、听她讲。
鼻腔里面不适的刺痒感袭来,谢诚开出一颗药吞下。
人多数时候不会轻易患上感冒,多次风寒累加,身体会一次又一次温柔警示,在最后撑不住症状交加之时,以为的莫名其妙病倒其实是数日积累的必然。
每年冬春过渡之际谢诚都会因此重伤风一次,他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