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结实的支架,别说孔雀了,就是十个孔雀也能承受的住。
孔雀迟疑片刻,握住圆圆的铁棍,开始绕圈。
来了来了!
纪云饶有兴致的看孔雀绕柱而舞。
孔雀旋转、跳跃,他闭着眼。他扭腰、摆臀,绕着柱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矫若惊龙,飘若流云。
舞姿依然美妙绝伦,但是……纪云总觉得缺了什么。
纪云微微合上眼睛,回忆那天孔雀跳的柱子舞,再睁开双眼看着孔雀的柱子舞,慢慢咂摸出那里不同来。
是骚,就是缺乏那种妩媚的风情。现在的孔雀舞姿无懈可击,但只是跳舞,但那天的孔雀是孔雀开屏,刹那间的芳华令人惊艳。
现在的孔雀跳的也很好,但一身匠气,没有那天孔雀的灵气。
难道……
“停。”
纪云说道。
孔雀正绕在铁棍上面呢,闻言连忙溜下来,半跪请罪,“奴婢跳的不好,求太后赎罪。”
纪云摇摇头,“不,你跳的很好——你脚踝的扭伤是不是还没好全?既如此,倒是哀家强求了,你且下去休息,不要硬撑。”
孔雀没有否认,说道:“皇上派奴婢保护贴身保护太后,奴婢不能失职。”
纪云拿起《水浒传》,指着旁边的马扎子,“你的伤刚好,不要久站,坐着吧。”
太后赐座,孔雀不敢推辞,坐在马扎子上,眼观鼻、鼻观心,腰杆挺得直,就像一座雕像。
孔雀的腰身就像一张弓弦,蕴含着张力,纪云眼睛看着书,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孔雀。
书里的武松大闹快活林,醉打蒋门神,纪云总是不翻页,武松就一直打蒋门神,就像卡壳似的,总也打不完。
孔雀感觉太后在暗中观察他,不晓得太后是何意,被看得心中毛,身体越来越僵,僵得像个石孔雀。
“孔雀。”
“奴婢在!”
孔雀像个弹簧似的从马扎子上站起来。
纪云指着他脖子上一道疤痕,“你这里的伤怎么比那天还严重了?那天只是一道刮痕,今天倒有手指头粗了,是不是家里的伤药不好用?田七,宣宋院判,给孔雀疗伤,脖子和脚踝都要看一看。”
那天孔雀跳倒了紫藤花架,脖子被断裂的木头划出食指那么长的伤痕,当时只是破了一层油皮,流了一点血,三天过去,伤疤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这样的美人,倘若留疤就太遗憾了。
宋院判给孔雀看伤,先看脚踝,那天肿胀成馒头,今天皮光水滑的,就像从未受伤。
纪云眼睛着光亮:美男就是美男,脚踝真好看。
宋院判给孔雀摸骨,“嗯,脚踝已经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