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进屋就有话来了,真是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杨景臣知道是谁了,哈哈一笑,“原来是亭匀兄,
石头城一别已有三年,想不到你我可以在燕城相见。”
杨景臣起裑相迎。
杨景臣口中所说的亭匀兄叫曾彦梓,字亭匀。
两人在石头城参加科考的时候相识,大家都是书生意气,很快就相见如故。
原本以为可以同朝为官,没想到当日科考,曾彦梓仗着自己的才学,影射魏公公,结果名落孙山。
两人分别三年,当下叨叨絮絮述说这几年离别的景况。
“载甫兄,三年变化真是大啊,不曾想你已是大学士。”
“亭匀何必感叹,你才学高过于跟班,
今年恩科取士,你在我这里住着,一旦开考,不久就是状元郎。”
“哈哈,我这次来京师,就是为了这次科考,
倘若此次不中,我也就无心仕途了,去做一个教书先生算了。”
“别说这等丧气话,如今朝事纷纷,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这大明积弱已久,陛下也是想着励精图治。
不过……唉,事事难为啊a”
杨景臣想到今天早朝的情形,难免心中有股抑郁。
“载甫兄,怎么如此意气索然?”
杨景臣就把今天早朝的事情跟曾彦梓说了。
“陛下召我等去还不知怎的!”
曾彦梓思虑了下,微微点头,然后说,“载甫兄,此去并无大碍,
你们是朝中重臣,陛下需要依靠内阁,
就算内阁和六部的尚书们真有甚麽过错,陛下也不便处置,毕竟你们是圣上一手提上来的。
处置你们,也就说明陛下自己没有知人之明。
不管怎样,至少你,陛下是不会处置的。”
“哦,这话怎么说?”
曾彦梓呵呵一笑,“载甫为人忠实,你就没往这方向上想。
你看在这内阁大臣之中,谁的威望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