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十分感叹,看来受了不少苦。
“怎么那里赋税那么高吗?”
吴云清立刻找到了漏洞。
“那只是天子的定例,下面的大人总有借口收百姓的税,那些好官却没有权说话。”
“哦,是这样。”
想不到从这姑娘嘴里,吴云清就听到了下面州府的实际情况。
吴云清想了想,看来大明的问题很多啊,不仅是朝堂之上,下面州府县县里乡村更是问题多多。
“听说,这次百姓造反,是因为元安县令勾结匪寇造成的?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那个县令的?”
吴云清想起来这事,就顺口问了一句。
那姑娘听了后,蹭的站起来,她激动的说,“黄大人是个好官,怎么会勾结匪寇?
你,你是听谁说的?这是血口喷人!”
她这一动作,弄得那些侍卫都站了起来。
“姑娘别激动,我也是听人道听途说。姑娘如此替这黄大人辩解,莫非姑娘相识?”
她眼睛都红了,“正是家父。”
这个弄得像叫化子的姑娘就是黄妙芸,元安县令黄琪炎的女儿。
今年七月,她的父亲给镶阳知府捉进了监狱,然后又押往京师。
占领元安的流寇知道黄县令的清名,没有为难她们娘俩。
妙芸听到从外面回来的乡亲说,她父亲给押解进京受审了。
于是她偷偷的跑了出来,准备上燕城伸冤。
一个女孩儿,从湖广到燕城,沿着驿道足足走了两个多月。
“哦,原来是黄小姐,失敬失敬。”
吴云清客气了两声,态度很温和。
“公子不必多礼,我现在只是个犯官的女儿。”
她说完缓缓坐下,神色甚是黯然。
吴云清接着说道,“那令尊既是好官,又怎会下狱?”
黄妙芸立刻就气恼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都是镶阳知府的伎俩。
在收税的时候,我父亲就去向镶阳知府禀告实情,要求减税。
但是镶阳府根本就不采纳,我父亲又连夜跑到武倡,可是总督大人也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