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面色一僵,这话就难听了。
他身为少庄主一直兢兢业业打理着山庄,怎么能拿荒山野岭来类比呢。
“到底生了何事?”
白芷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冷着脸把早上看到的情形淡淡道来,见白李沉默不语,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思考如果离开凌绝山庄,应该何去何从。
白李沉默了一瞬,爹爹说了不能插手,但看着一脸冷凝的白芷和卫紫菀,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事要慎重解决才好。
“竟然有此事,我这就去禀报爹爹。”
白李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前厅,总觉得堂妹的眼神饱含着对他这个堂哥的失望,太令人紧张了。
前厅里转眼又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白芷把玩了一下桌子上的茶盏,叹气道:“你说大伯父会是个什么态度?”
“若插手管一管,自是再好不过,若不予理会,这山庄看来不是久留之地啊。”
卫紫菀看向白芷,眸光探究。
这个人是会选择另谋出路,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和那个白二小姐斗智斗勇呢?
白芷闻言忍不住扬了扬眉,这个讨人厌的祸水又和她想到一起去了,看来还是要早日想好退路为妥啊。
她长叹一声道:“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这山庄里的古怪,想不通白李的态度,也想不通白萝无缘无故的恶意。
义父说大伯父是可信之人,可眼下这幅作壁上观的态度又怎么解释。
卫紫菀目光清明,深深地看了白芷一眼:“且安心等待消息吧。”
想不通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这个人一直身处冷宫,对人虽然称得上圆滑得体,却也天真不知世事伦常。
这种情形最常见不过,当一山之中有两虎,必会相争。
一般有些家财的人家也常有这种事生,默许两个继承人争斗,甚至默许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胜者便是值得托付一切的继承人。
荒唐至极,也不想想只会用下作手段获胜的继承人能担得起什么大任。
甚至于就连皇室也会如此,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各凭本事才能成为胜者,可笑至极。
不同的是,白芷是被迫卷入。
想到这,卫紫菀又看向白芷,眸光缓缓变了变又恢复如初。
消息传来的很快,当晚在夜间巡逻的山庄护卫就做了调整,把山庄的田地也纳入防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