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哪?”
“外面。”
谢琛脸上温度渐渐消失,“自己房子不住,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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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佳戈。
“我让你走了吗?”
男人咬着烟,脸阴沉地滴水,“我的女人不住自己家,去挤员工的房子?”
“我不是你女人。”
温素鼻尖拢上红,颤抖不可控制,“我不要做你女伴……我不做情妇,无意阻碍你们联姻……”
谢琛丢了火机,烟被他重重放在茶几,“我是不是说过你不是情妇。”
温素连张嘴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她不是情妇,季淑华不会几番警告她。她不是情妇,季望平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她在他身边是真,关系也是真,不是情妇是什么?
她紧绷到僵硬,又无力到瘫软。行李箱被她骤然全力倚着,轮子转了向,偏斜出去,她来不及调整重心,狼狈扑倒在男人脚下。
谢琛火气一滞,俯下身,伸手抱她。
温素沉默转身躲开,宁愿狼狈在地毯上滚起,也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脸上平生一股燥意,又沉落下来,带着眼底的温度一起渐渐泯灭。
“我把你胆子养大了。”
他跨步,一手摁住温素挣扎的手,一手箍住她腰带到怀里,“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想过自己的处境吗?”
温素抵住他胸膛,处境?
情妇的处境就是她差点没命。
肖云漪最爱跟她科普上流社会的潜规则,像谢季两家多年合作,必定牵涉极深极广,不是张张嘴说退婚就能退婚的。
利益一旦盘根错节,断开时犹如断肢去命。自我损伤事小,最关键名门圈子并非一派祥和,鲨鱼见血,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才常见。
人总是蒙在鼓里时最幸福,若她不明白,或许还能信她不会做情妇。肖云漪相逢时羡慕她,鼓劲怂她争,怂她上位,可谢季宴会举办时,也怯了胆,劝她俯小做低想想以后。
温素从不渴求奢华名利,她要的是安稳。
薄薄衣料挡不住男人体温,这种暖烫一度让她贪恋不可自拔。温素用力撑开距离,“我会还钱。”
七百万换她此后问心无愧,换她心中安稳。
谢琛倏地笑,含怒的,荒谬的,“一天六七份工,被男人阴谋堵截,再过一个四年?”
“不会的,张应慈伏法……”
……
“不会的,张应慈伏法……”
“他伏法?”
谢琛骤然掐住她下巴,逼她仰头,与自己对视,“他逃了,了无踪迹,警方一筹莫展。况且,就算他伏法,你以为就安全了吗?要你命的人还隐在幕后,你搬去跟蔡韵住,是想拉她再度过一个惊魂之夜?”
西北深秋转冬,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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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