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宁本就被后脑勺的伤口折磨得疲惫不堪,再看着王红霞那副小人得意的丑陋嘴脸,气极反笑。
“我被人推进河里差点淹死,是祁同志见义勇为救了我,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这衣服也是我找他借来挡风的。”
“三婶您作为我的长辈,不关心我的死活也就算了,还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究竟安得什么心?”
王红霞双手抱在胸前,狠狠啐了一口道:“死丫头牙尖嘴利的,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要什么证据?”
“有本事你就把外头的褂子脱了,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出门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裤子都不见了,露在外面的两条小腿白生生光溜溜的,还敢说没有和祁二乱来?
骗鬼呢!
现姚幼宁裹紧褂子面露难色,王红霞更是得意,摆起了长辈的谱。
“听三婶一句劝,赶紧进屋下跪认错,再挨一顿竹条去去身上的骚气,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就老实待在家里干活,别见天跑出去丢人现眼!”
堂屋墙上长年挂着一束细长的干竹条,是姚老头用来行家法的,手下稍稍用力,就会夹带“呼呼”
声,一抽就是一条红痕,伤不到筋骨但又痛又痒。
二房那几个臭小子没少挨打,如今他们的妹妹也别想逃脱。
王红霞看着侄女露在外面的娇皮嫩肉,几乎已经想象到那上面布满红肿伤痕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有视线落在姚幼宁身上,恨不能穿透褂子看清里面是否真的如王红霞所说,光溜溜的被祁二摸了个遍。
姚幼宁大大方方任由他们打量,但脱掉褂子自证清白这种蠢事绝无可能生。
只有弱者,只有好人,才会在意自己在别人口中的清白。
姚幼宁自认不是前者,更不是后者。
所以无需自证清白,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回去就好。
“这话还是留给三婶您自己吧,就你做的那些腌臜事,一顿竹条可不够打的!”
她看向闻声而来的姚家众人,突然拔高了声音,吓得围观群众都跟着一跳,纷纷低头凑近了议论。
“三婶你之所以这么容不下我,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你和别的男人偷情的丑事吗?”
“你造谣诋毁我的名声,不就是想把我逼死,好让那件丑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吗!?”
嚯!
天降大瓜。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姚幼宁作出不堪承受的样子,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痛心道:“三婶,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坏我的名声,我也不想再替你隐瞒了!”
她转身面对一干等着吃瓜的群众。
“就在回村后不久的一个傍晚,我出门散步消食,却不小心看见了我三婶鬼鬼祟祟地从后院钻出来,沿着小道和一个穿灰蓝色上衣的陌生汉子汇合,他俩一见面就不知羞地抱在一起互啃,然后、然后就……”
姚幼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羞人的画面,一张小脸变得粉扑扑的。
“然后就怎么了,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连声催促。
姚幼宁掩面,羞得直跺脚,“然后他们就手拉着手一起钻玉米地里去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没敢叫人来,只隐约听到那个汉子还叫我三婶快点偷了家里的钱和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