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人再穷不能委屈孩子。”
题安说:“好。接下来就是一场硬仗,对方有最好的律师团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脱罪。”
赵耀说:“我们也有最好的律师,庄宁和她的同事们。
他们免费为艾香进行辩护。
他们已经开始收集证据了。”
题安问:“你是怎么说服艾香的?”
赵耀说:“我没有说服她。在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就对我说,要上诉。
她说,她不为自己感到羞耻。
应该感到羞耻的是施暴者。”
题安说:“那些人会穷凶极恶地朝着她泼脏水。
会有不明原因的围观人员对她指指点点。
会有人质疑为什么受侵害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
会有受害人有罪论的铺天盖地。
会有被收买的无良媒体扭曲事实。
她要再次站到暴风骤雨前。”
赵耀说:“她知道。
她说她要告。
她说她做好了准备。
准备好走一段非常漫长的夜路。
很长很黑。
但她不放弃,绝不!
直到走到灯火通明。”
题安说:“告诉艾香,她不是一个人。”
题安没继续说下去,挂掉了电话。
题安之后的电话一直没断,连好久不联系的小学同学,都开始组织同学聚会了。
题安知道。
有人想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他一概置之不理。
后面干脆不认识的电话一个也不接。
这天,廖局下班后来到题安办公室,“题安哪,晚上有事没?跟我去吃个饭。”
题安说:“您去吧,我还有案子。”
廖局说:“我脂肪肝不能喝酒,可是和领导免不了要意思一下。
你在场,也能帮我挡着点儿。”
题安笑,“恐怕不只是让我挡酒吧廖局?”
廖局无奈地说:“吃个饭不会对案子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