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人,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见熊青自己跳出来,项生也不准备给对方面子了。
“何事?”
熊青问道。
"前日,本官让县尉去通知文县所有官员到县衙集合,你为何没来?"项生质问道。
这个事情,原本并非什么大事情。
但是,这是项生以县令身份下达的政令。
自己如果不追究,那就算了,但是一旦追究起来,那就是违抗政令。
按律起码就是罚奉,严重的会被罢官、配甚至是问斩。
熊青此刻非常明白项生的想法,无非是想要用政令来制裁自己。
但是,自己哪能让他得逞。
于是,便装起了糊涂:“项县令所说之事,我未曾听说。”
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官员们问道:“你们有谁听说了项县令要求我们道县衙来的?”
“我等未曾听说。”
此刻,那群官员也是附和道。
项生见状,将目光锁定在县丞身后的县尉。
“前日的政令,你没有传达到各官员耳里吗?”
项生说的十分轻松,但是,县尉此刻听的却是心惊胆战。
事情展到现在这个局面,早已经不是他靠着小聪明能蒙混过关的。
项生这句话,相当于给了县尉一个机会,一个重新站队的机会。
到底是选择自己还是熊青。
县尉在看了熊青的脸色与项生的脸色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下官未曾替县令下达过任何的政令。”
县尉的最终选择是县丞。
当然,这也正常,县尉与县丞勾结在一起许久,许多的利益都已经给相互交叉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舍弃自己的利益。
只是这一次,他选错了罢了。
“胡说!”
县尉话音刚落。
从县衙的废墟之中,走出一个书生打扮,年纪已过四十的瘦弱男子。
这人看着有些弱不经风,但是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眉宇之间更是有一股正气,在听到县尉胡诌之后,再也是忍不住,从废墟之中冒了出来。
此人便是文县的财政司司长——舒良。
而他也是整个文县为数不多不与县丞他们为伍的人。
“舒良?”
看到舒良的出现,县丞与县尉大吃一惊。
这家伙,不是到其他地方出差去了吗?今日怎么会在这里。
见县丞与县尉一脸震惊,项生也不藏着掖着,解释道。
“我叫他回来的,你们不会以为今日我选择这个地方见你们,是偶然的吧。”
项生笑笑,仿佛一副得逞的样子,“昨天傍晚十分,舒良托人找到我,我这才知道了你们的一些弯弯绕绕。”
“得亏项大人留了一手,否则今日还拿不住你们。”
舒良义正言辞的说道。
随即,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纸。
打开之后,上面写的是前日县尉上门敲打各个官员的情况。
其中更是强调了转达县丞的原话,任何人要去参加昨日的集合,必须要请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