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府疾步上前弯腰垂,惶恐道:“太子殿下,这事其中会不会有何误会?犬子平日里素来乖巧,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萧焕驰轻睨他一眼,回身坐回太师椅上,语气散漫:“余大人,你的意思是孤冤枉他了?”
“……微臣,微臣只望殿下能明察秋毫。”
余兆麟额上浸出细密的汗,余光瞄到地上瑟瑟抖的余富,咬牙说:“若犬子当真有辱国相,便任凭殿下处置。”
余兆麟是打死也不相信他这个儿子会做出当街调戏国相这种荒唐事来。
萧焕驰听了他的话,眼睛睨着垂不语身体颤抖的余富,冷呵一声:“余大人此话可当真。”
“当真。”
余兆麟严声回道。
萧焕驰的视线如山一般压在余富身上,余富动了几下嘴皮子,却没说出半个字。
余夫人一看他这模样,又联想到适才余富说他在城门处看到的美人,心里便知晓是如何一回事。
她跪到地上,焦急哀求:“太子殿下恕罪,富儿他并未有意冒犯谢相,还请您看在他无知的份上饶恕他!”
余知府:“???”
谢今安叹息一声。
“余大人,”
谢今安的嗓音温温和和的:“你若是不信,本相便叫今日和此事相关的人来与令郎对峙。。”
余兆麟眸色沉沉:“好。”
谢今安心说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看向京武卫统领,吩咐道:“还请统领去臣门处带几位目睹了此事的百姓来。”
京武卫统领:“是!”
经过跪着的余富身侧时,统领斜瞥他一眼,随即大步离开。
谢今安又温声道:“赤霄,你去将今日驾车的车夫叫来。”
赤霄应声出了厅堂。
萧焕驰不耐烦的瞪眼地上跪着的余富:“何必如此麻烦,让人拖下去打上几十板子,看他敢如何嘴硬。”
余家三人:“……”
谢怂怂:“……”
余知府冷汗连连,他是真怕这位性子他根本捉摸不透的太子殿下,叫人给余富上一顿板子。
他刚欲开口,就见谢今安望着自己笑吟吟地道:“即是余大人想要证据,本相给他便是,耽搁片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