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怂怂乖乖应声。
而后又接着问:“萧郎怎会来府上?”
萧焕驰低叹一声,重新将人抱住,缓声回谢今安:“孤也不知,先前睡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想着你,索性到你府上来看看,谁想一来便见到哭睡着的你。”
谢今安颇有些不好意思。
“年岁将近,我不免会想起爹娘。”
“孤知晓。”
萧焕驰抱着他:“等岳父岳母祭日时,孤会告诉他们,孤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这云朝的江山日后便是孤与瑾郎二人的。”
谢今安:“……”
感动,但江山那句就不必了,他怕吓到谢父谢母。
萧焕驰抱着人哄了会儿,便起身将人按睡下,俯身亲亲谢今安:“好好歇息,孤先回去了。”
“好。”
使馆中,雪月听完奴仆的回话,怒气冲冲的喝骂:“好个什么好!没用的狗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还妄想左右主子?”
七殿下将桌上的杯盏尽数砸在地上,两名仆从跪在地上瑟瑟抖,其中一位顶着雪月噬人的眼神,颤抖着嗓子开口:“殿下,非是奴才不将信送上太子府,实在是奴才连太子府的门都进不了身啊!”
雪月一脚踹在他身上,怒骂:“没用的狗奴才!”
奴仆被踹到,手正正按在碎裂的杯盏上,钻心刺骨的疼从手心传遍四肢百骸,他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他若是敢叫疼,等着他的便是被雪月殿下杀死。
另一名仆从小心翼翼跪着膝行雪月身前,弱声说:“殿下,您别太担心,再过上些时日便是云朝的元岁,届时在宴会上必定是会见到那云朝太子的。”
仆从嗑了个头继续道:“那时以殿下您的美貌,那云朝太子一定会对你倾服。”
雪月闻言一语不。
仆从磕在地上的脑袋上冷汗顺着脸颊喜滴落,片刻后他幽幽道:“抬起头来。”
“是。”
雪月一双眼眸干净纯粹,他无辜地看着仆从,笑问:“本殿下与云朝国相谁更美些?”
仆从:“……”
仆从颤颤巍巍地正要说,雪月拿起桌上放着的匕,悠悠地道:“本殿下要听实话。”
仆从哭出声。
“哭什么?”
雪月的匕轻轻拍上仆从的脸,下一瞬,凌冽刀光一闪,仆从的脸上便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仆从整个人颤栗不已,一个劲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