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曹彰对甄家有恩,但要仔细推敲的话,那么自己不正是曹彰口中的韭菜么。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始终都是看曹彰的脸色过日子。
除非。。。。。。
一个念头从甄俨的心底冒出来,以至于曹彰后面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的等着会议结束后,甄俨立刻回到家里,叫来甄宓,将事情说了出来。
甄宓反倒显得十分平静。
“父亲,树大招风,我们甄家也已经不比往日,若还是抱着万贯家财而不修德行,恐怕大祸不远矣。”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甄家要像韭菜一样,任人宰割?”
甄俨动怒,大声吼叫。
甄宓摇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父亲,曹子文既然割了东郡那些人的韭菜,他明明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却提出要给他们些甜头,您试想一下,我们以整个甄家投奔他,他又怎么会亏待我们。”
“你的意思是?”
“小财不出,大财不入,如今二哥也在他麾下听用,若是我们肯全力支持他展北海,日后甄家必然能重新崛起。”
“你说的对,我是被那臭小子的什么韭菜,什么羊毛理论给气坏了,一时没有想到这些方面。”
甄宓一席话,说的甄俨连连点头。
甄俨有些失望的看着甄宓,出一声叹息。
“可惜了,你大哥不学无术,日就知道游手好闲;你二哥虽然聪慧,却过于刚直,得罪人而不自知,官场上恐怕也会一波三折。”
“倒是你,各方面都强于他们,我欲托以后事,怎奈何你是女儿身,真不知道日后,我们甄家何去何从。”
甄宓心细如尘,又怎么会听不出甄俨话中有话。
“父亲,既来之,则安之,二哥那般努力,定会振兴甄家。”
甄俨不置可否,反问甄宓:“宓儿,你可曾记得当年为你批命的算命先生。”
甄宓点着头,回答道:“女儿记得。”
“你的命格贵不可言,甄家的崛起也全系你一身,当年我总觉得天命在袁绍,所以才定下你和袁绍之子的婚事,可如今看来,除了曹子文,还有谁振兴我甄家。”
“父亲,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些事也并非表面的那么简单,我观曹子文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可莫要去做多余的事,倘若引起他的猜忌,我甄家只怕很难再回到从前。”
甄宓皱着眉头,不同意甄俨的观点。
甄俨见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有主意的人,也不能逼的太紧,所幸拿话安抚甄宓。
“如今甄家不复当年,我亦如履薄冰,你放心好了,父亲我心中已有计较,不会乱来的。”
甄宓唯有一声苦笑。
女人,从来都只是男人们用来争权夺利的廉价交易品。
可是如果是那个男人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的是自己并不是那个男人话中的女人。
想到这里,甄宓突然有些羡慕吕玲绮。
如果自己是吕玲绮,那甄家这些富贵又算得了什么。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