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软软的声音微微带着颤音,她不确定晋涵会不会听她的话。
晋涵侧过脸,凝眸盯视着虞可,缓缓道:“好,听你的。”
虞可唇角微微扬起,露出浅浅的笑容。
低头检查着晋涵的手,看到没什么事后,放心道:“嗯,等伤口好了再练。”
晋涵的眼睛片刻不离虞可,深邃的瞳眸像是一方幽潭,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其中。
“虞可。”
虞可抬眸,长长的眼睫毛扑闪,“嗯?”
“喝了点酒,头晕,借你肩膀靠靠。”
虞可想了想,起身坐去了晋涵的另一边,稍稍贴近他。
等他将头放到自己肩膀上时,一边将冰袋敷回到脸上,一边轻声问道:
“你回去那边还被要求喝酒了吗?”
晋涵嘴角微勾,闭着眼睛回道:“去酒吧喝的,喝到一半,想到你估计在琴房等我,就赶了回来。”
虞可沉默片刻,闷闷沉沉地低声道:“你答应我去了不生气的,受了伤不先去包扎,还跑去酒吧喝酒,对自己一点都不好。”
“我好不好,又不会有人在意。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多余的存在。”
晋涵语气平淡地说着这些话,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幽暗无光。
嘴角噙着的笑意悲凉嘲讽。
他只是被母亲用来争取父亲心意的工具。
有用时虚假的敷衍一下,没用时丢在一旁自生自灭。
有谁会去在乎一个工具的感受?
她说他对他自己一点都不好。
可当那些过去从心底涌出,袭遍全身,让他窒息时,他要怎么对自己好?
能做到缓解的,只有身体上更直接的痛。
随着手掌被慢慢划开,痛意狠狠刺激每一处神经,鲜血肆意流出。
那一刻,痛到有快感产生,心就会平静。
虞可垂眸,难过地咬着下唇。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悲伤。
“不是这样的,晋涵,有人在意的,我…我在意你的。别人不对你好,我会对你好,你也要对你自己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