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如何说服吕布?
一筹莫展之际,她看了看依偎在她怀里熟睡的班蓉,嘴角慢慢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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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与班蓉交代好后,她就出了门。
这一路上,她都十分忐忑,心里不断将各种可能性都预想了一遍,最后安慰自己——最坏也就是被吕布一戟戳死。
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想后她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都亭侯府如往常一样,重兵把守,没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去触霉头。
吕喜君昂首挺胸,拿出世家贵女的气派缓步向门口走去。
“止步!闲杂人等还不快快闪开!”
门口的士兵拔出刀厉声呵斥道。
“我有要事与吕将军相商,还望诸位禀报。”
吕喜君面无惧色,不卑不亢说道。
她衣服破旧,显然是遭了难的,是骗子也说不定,“去去去,将军是何等贵人,岂是尔等贱民想见就见的?”
士兵满是不屑,说话也十分不客气。
士兵对她的态度在意料之内,只有傻子才会凭她一句话就傻乎乎放她进去。既然如此,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那劳烦您给将军带句话,届时若再赶我走我也绝无二话!”
“什么话?”
吕喜君内心暗喜,掷地有声道,“劳请您告诉将军,将军欲现丁原之事乎?”
此话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蝉。谁人不知前并州刺史丁原,乃是吕布顶头上司,又是其义父。但董卓以利诱之,又是送赤兔马又是嘘寒问暖,最后在李肃挑唆下砍了丁原,转投董卓,又认董卓为义父。
丁原之事可是吕布的禁忌,敢在他门口大庭广众之下提及此事,吕布不把她剁成肉酱算她骨头硬!
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人如此大胆,敢触碰吕布逆鳞,说不定是真有些本事。
“你且在此等候。”
领头的士兵说完,又挑了个倒霉鬼进去通报,这触霉头的事他可不敢,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倒霉的士兵迫于领头的威压不敢反抗,只敢恶狠狠瞪吕喜君一眼,丧着张脸进了府。
此时前院内,吕布正为前线战事恼火。
“那关羽匹夫不过区区一弓马手,竟一刀斩我大将华雄?真是气煞我也!”
憋着一口气没处撒的他把桌案拍得啪啪作响,不觉解气又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如今十八路诸侯来势汹汹,两军会战于虎牢关前,如今他又节节败退,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虎牢关守不住,那雒阳、长安可就无险可守了。
正烦闷之际,又有小兵来报,“将军,门口有一女子想要见您。”
“区区妇人也敢来我宅邸撒野?不见不见!给我乱棍打出去!”
吕布被气得头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小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那、那妇人还让我给将军带句话。。。。。。”
“什么话?”
小兵做了良久心理建设,最后硬着头皮道,“她、她说,将军欲现丁原之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