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班蓉还是不放心。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放心吧。”
在门口吕布对她谄媚那劲儿她就看出来了——吕布惧内!
所以天真的阿蓉,与其担心严夫人,还不如担心人高马大的温侯呢。
看到自家阿姊如此自信,班蓉懵懵懂懂点头,算了,阿姊说没事就没事吧,她还是乖乖吃瓜吧。还真别说,阿姊亲自切的瓜就是甜!
*
第二天一早例行早会在前厅举行,因为昨天吃瓜太过兴奋,睡得有点晚,今天就起晚了。等吕喜君到前厅的时候人早就来齐了,就差她一个人了。
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下吕喜君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她成功将自己的位置从最末等升到了张辽的后面,排左边第四。
不过她现在十分希望自己坐最后面,被人盯着真的十分社死。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座位旁边,硬着头皮坐了下去。这刚坐下,吕喜君就感觉一股杀气自她上方而来。抬头一看,那股杀气来自吕布。
此时吕布正用一种十分核善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中夹杂着怨恨、委屈、幽怨、愤怒。。。。。。再配上吕布右眼的乌青和左脸上的抓痕,活像一个怨妇。
吕喜君放在肚子里的心被提了起来:情况不妙啊。。。。。。
果然下一秒吕布抄起桌案上的竹简就朝她扔过来!
正常人哪有站着不动让人打的?吕喜君一个滑步躲在坐在旁边的张辽身后,而那竹简也成功打在了无辜的张辽身上。
吕喜君内心超大声:文远对不起!要怪就怪吕布,是他打的!
唯一无辜受害者张辽默默接住了打在他身上的竹简放在自己桌案上。他倒觉得没什么,武将本就皮糙肉厚,况且温侯扔的时候也没使劲,打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倒是让他奇怪的是,温侯不是一直很尊重吕先生的吗?今日为何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张辽忍不住回头看躲在自己背后的当事人,看到的却是对方带有歉意的眼神,他又悄无声息往前挪了挪,完全将吕喜君挡在身后。
这下吕喜君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吕布冲她发这么大脾气还能是因为什么!吕玲你这个狗!不是叫自己放心吗?怎么吕布还会知道?!
“温侯为何如此?”
吕喜君从张辽身后伸出个脑袋,揣着明白装糊涂。
吕布气笑了,还搁着给他装呢?昨晚他都那么低声下气求她了!她也信誓旦旦让自己放心了,结果刚坐下没多久呢自己媳妇闺女就全知道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行为让自己昨晚挨了多少骂?又挨了多少打?这个大嘴巴!
“你、自、己、知、道!”
吕布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哦~莫非温侯说的是昨夜您和严夫人、”
“住口!”
吕布一个眼神加呵斥成功让吕喜君闭上了嘴巴,这么丢面的事怎么能当着一众下属说出来?那他这个老大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底下坐着的人纷纷眼神交流,一副吃瓜人模样。直到吕布核善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才默默低下头。
“好了,说今天的正事。”
最后还是吕布调转了话题,要是再继续下去对他可不妙啊。
成功躲过一劫的吕喜君长舒口气,从张辽背后出来,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并给了张辽个万分感激的目光。接收到对方目光的张辽只是冲她笑笑,随后回头坐得笔直。
吕布今天要说的正事,就是干掉董卓。
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吕布的亲信,他自然将自己的决定还有和王允联盟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听吕布说完,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高顺还是木着个脸,看不出他什么态度;魏叙是吕布小舅子,当然支持;张辽虽稳坐于此,可嘴角隐隐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他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稳重,早就热血沸腾。
“诸位以为如何?”
吕布问道。
无人回应。
没人说话那他可就要点名了。
“伯平,你以为如何?”
首当其冲的是高顺。
被点名的高顺语气平淡,“末将听凭温侯差遣。”
吕布很是满意,随后又问了张辽,“文远你呢?”
“末将同伯平一样!”
很好,吕布脸上笑容更甚,随后又一一问了余下众人,大家的看法都出奇一致,他们跟着吕布混,吕布说干嘛他们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