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将筷子拿起又放下。必德还是带着斗笠,坐下来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颤颤巍巍的举起面前的碗筷。
“都吃吧,都吃吧!”
说这句大家伙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生疼,因为必德师傅说一句都会出一阵阵的呲呲声,就是那种被打以后,动一下就浑身觉得疼的那种感觉。话虽然说完了,但是看见溜溜师娘没动筷,这大家伙也没敢动啊。
“堂主啊,您要不先动筷,你不动筷我看今天是没人敢动了!”
说完筷子一拍!倒吸一口凉气,好强的气场,吓的婉诗的剑匣都化成了人形,呲溜一下跑到了门外。
“回来!再敢变快回来乱跑!明天就劈了当柴烧!”
把乐乐小屁孩给吓的,一个顺溜钻进婉诗的袖口里,愣是半天没敢动一下。
“那个我宣布一下,从今天起,我们天涯海棠由你们的师娘当家做主,以后凡是上报至你们师娘这,为师现在要潜心修养,潜心修养···”
“吃饭!”
溜溜一话,大家伙闷头开始扒拉饭,就是这一群人中间有个带斗笠的这么不和谐的吃饭,溜溜一抬手,将斗笠取下,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没把大家给笑喷了,这白白嫩嫩的脸蛋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家伙就为了师傅的颜面,差点没憋出内伤。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经过天界的这一次交手,让纵横明白一件事,自己和帝君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次能够顺利的回过来,全然是帝君的手下留情。如果再有下次那么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能够活着回来。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天涯海棠也趋于平静了,晚上屋中的烛火给人很安详的感觉,纵横一个人跳上了房顶,看着远处的天界,想起那日被帝君叉着脖子甩出去的样子,就如刺在喉一般。
“怎么,现在还学会偷酒喝了,良辰美景的,爬上我的屋顶,也不说声,想吃独食么?”
只见必德师傅一把接过纵横手中的酒。也不知是怎么的,只见纵横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现在但凡看到必德师傅这张脸,纵横想起那日被师娘胖揍的那一幕。
“别笑!憋回去,你师父不是说怕你师娘,你也是成了婚的人了,有些事,师傅不说,你也该懂是不是?”
趁着必德师傅想要说书的时候,一把将酒器抢了回来。
“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在屋内,不然一会满身酒气的回去,估计明早又要不好看了。”
说完纵横一跃而下,跳到了地上,转身看了看必德,做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房间,示意让他早点回去。必德在房顶挥了挥手,等到看着纵横走进房中后,悄悄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酒器,这估计是必德最后的私房小酒了,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让必德冒着生命危险大口大口的喝着。
“铛!”
山下传来一阵阵的钟声,大家伙还是习惯性的走到了宫门前的空地上,必德师傅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大家伙的前面,今日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神秘,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微的侧着小脸。纵横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假意的说了声。
“师娘你来了,师傅在那!”
必德一听自己夫人来了,赶紧转过身来,要向夫人行礼。
“扑哧!”
这一转可真是要了命了,必德师傅这脸上···颜色有丰富···
“师傅,这不是昨晚叫你早点回去,你是不是下山偷酒喝了。”
纵横一边说,人一边往里退。气急败坏的必德,一看这不是戏弄他么,加上脸上这伤,唤出了元神剑!
“齐纵横!老夫今日不杀了你,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这套失传已久的剑法,今日为师就好好的教教你!”
剑法是好剑法,但是就是出招过于凶狠,不一小会的功夫,这天涯海棠打烂了好多东西,听到瓶瓶罐罐的声音,这下彻底吵到了师娘了···必德师傅又要遭殃了···
“师父等一等!”
纵横见必德师父已经是杀心都快起了,看到一旁别师父打烂的兰花,瞬间灵机一动。跑着跑着不跑了,噗通一下往兰花面前一跪,眼睛都闭起来了,恭恭敬敬的看着被师父打烂的兰花,必德见纵横突然这么一跪,很不理解,一下子也摸不着北了,这停下来刚准备想看个究竟。这时候说是慢那是快,纵横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溜溜拦住了前来看热闹的师兄弟们。
“我的兰花啊!这是师娘最爱的一盆兰花啊,师父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下得去手啊,你让我怎么和师娘交代啊!”
纵横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假惺惺的哭了起来。脑子瞬间清醒的必德突然想起那日溜溜的确曾经拿起这盆兰花看了看,一丝寒意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头顶,一阵麻。
“宏良,看看偏厅那屋,上好的红木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