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出镇要冲,总比令各怀心思的叔父、远房兄弟来得放心。至于未来下一代皇帝要怎么办?那是将来需要考虑的事。……
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出镇要冲,总比令各怀心思的叔父、远房兄弟来得放心。至于未来下一代皇帝要怎么办?那是将来需要考虑的事。
这么个只能扬汤止沸的解决办法,也怪不得未来这个小世界撑不下去。
陈帝剪除宗室的举动这么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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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既晏兮有危险呢?”
彭城王连连应声,口中道:“是弟弟想错了。”
兄弟俩又说了会儿家常话,彭城王请命告退。
看着那道身影躬着身一点点退出去,陈帝突然低低感慨了一声,“阿骞也心大了。”
旁边的内侍屏着气不敢出声。
陈帝却笑了一下。
阿骞那哪是“想错了”
,分明是“害怕了”
。害怕当年的事败露,害怕自己被报复。
害怕好啊,害怕就意味着有软肋捏在了他手上。
至于说顾易?顾家人的软肋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顾易把它摆得那样明白,倒是让人不好碰了。
对方出征前那样叩请他照料家人。
他总不能真把人接到宫里当人质,那样可就太难看了。
这朝上哪个势大了都不好。
他得要平衡。
陈帝这一手帝王平衡权术玩得极为精妙,只是他忘了,当其中一方是帝王宠信加封的虚饰荣耀,另一方是实打实的军功时,天平的砝码迟早会失衡。
陈帝却并未察觉。
他一无所有登上帝位,全是靠着操纵平衡才掌控了实权。藩王之间的彼此制衡、朝中臣子的互相掣肘,于是他才能稳坐帝位。后来,就连将他推上这个位置的力量也被他放到了天平之上,他终于全靠自己握住了这平衡的中心。他用得太熟练,又尝过了太多的甜头,非常信任这一套道理。
……
景平二十四年的那场平叛之后,顾易在朝中呆了两年,各地时有小规模的叛乱,顾易领兵前去,归朝后又卸了兵权。
性格使然,顾易实在是个很难让人产生威胁感的人。
再如何煊赫的军功、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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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既晏兮大权在握、可以肆意拨弄朝堂的帝王。
许寄锦忍着恶心躲过那带着酒气的亲吻,但是脸上神色却不显得。她知道陈帝想听什么,当即佯怒推拒着对方的亲近,口中哀怨道:“如何能比呢?陛下是君,顾将军是臣,臣子怎堪与君相较?陛下这般说,让妾身如何自处?”
怎么能比呢?眼前人不过是占了个投胎的便宜,借着出身被拥立着推上皇位。顾家替他外御敌寇、内平叛乱,帝王要权、老将军便还政于君,为人臣做到这份上了,还要如何?
可笑这一切在眼前人眼里,竟成了心腹大患。
陈帝果真未恼。
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揽住了人,伏低做小道:“爱妃莫气,都是朕的错。朕也是醋了,顾将军毕竟年少有为,朕也是怕爱妃旧情难忘、时时惦念着。”
陈帝说得像是拈酸吃醋的情,许寄锦却浑身凉。
“宫妃私通外臣”
的罪名够她死百八十遍了,这种宫闱丑闻都不需要证据。
染着精致蔻丹的指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当即滚下,“都是年少不懂事,哪有什么旧情?如今顾将军有妻有子,妾身也幸得圣眷,早就没什么关联。陛下现下还如此说,是要逼死妾身吗?”
美人梨花带雨很惹人怜惜,但是陈帝却没有第一时间安慰。
他晃着神,像是思索着什么道:“朕记得顾二娶的、是卢尚书的女儿?”
许寄锦哭声一滞,寒气从心底渗出来。
君夺臣妻。
陈帝干得出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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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