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崔老头拉回去了。”
崔盛一次没成功,换着法子折腾了几次。最厉害的一次,人没死,房子烧了。
崔老头索性让崔盛跟着他的杂耍班子到处跑,读书识字就算不去科举,记账也靠得上。
然而崔家父子在一次表演中得罪了县令,这条路也堵死了。
杜蔓枝反应过来:“等等,崔老头是杂耍班子的,他不是纸扎匠吗?”
九千岁:“崔盛的祖父是做纸扎的,生出一个畸形的儿子,逢人就说这个行当晦气,非五弊三缺之人做不得,只教儿子走投无路时以此糊口。”
杜蔓枝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摇头,因为崔盛父子的丑陋怪异,那是基因遗传有问题,跟纸扎匠这个行业没关系。
点头,则是因为崔老爷子的理解没有错。
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福禄寿。一般是说算命先生的,其实捞阴门的多少都沾点儿,谁也别笑话谁。
“哦……那他们得罪县令,之后就不在当地了呗?”
杜蔓枝等不及地问,“纸扎玉玺,还有图纸里的其他东西,都是谁让他做的?”
九千岁挑眉:“你觉得是别人找他做的,而不是他自己想做?”
他的意思是,崔老头死了儿子,完全可以是做给儿子用的。
杜蔓枝脱口而出:“崔家没有帝王命啊!就算做了这些东西,他们哪用得起?”
九千岁沉默了。
她也沉默了。
四目相对。
都想到那天的换命草人。
赵铁:“如果……崔老头想把别人的帝王命,换给崔盛……”
云骁不知前情,完全插不上话,急得抓耳挠腮,“什么帝王命,大乾皇帝不是好好待在宫里吗,从哪又冒出一个?”
赵铁拿出两个草人,背部朝上。
字迹清晰的是崔盛。
模糊的是陈姓的某人。
云骁快言快语:“姓陈,帝王命,是说前朝投降的那个?
“也不对,废帝已经降了,就不算正经的帝王命!可是前朝已经灭亡,哪还有能当皇帝的人……”
他着急表现,顺着这个思路苦思冥想,非要找出被换命的陈某人是谁。
杜蔓枝:“还是顺着他们父子的经历说吧,刚才说到得罪县令,接着又生什么事,崔盛是怎么死的?”
赵铁:“一说是风寒,一说是重伤,也可能是生病之后被打死的。”
杜蔓枝接过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