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一扎,那自行车气瞬间没了,她偷偷摸摸回屋了。
过了一会,她就听勋子妈嚷开了:&1dquo;哎呦这么回事,这才多大功夫,自行车就没气了啊!”
乌桃小心地听着,她害怕被人看到是她扎的,特别是潘奶奶,她刚才好像正站门口,不知道看到了没。
宁妙香皱眉:&1dquo;乌桃,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乌桃:&1dquo;妈,你就信我的吧,今天估计要出事,我是听人说的,人家不会骗我,你留家里吧,别出去了。”
宁妙香无奈:&1dquo;这是说什么胡话?”
乌桃:&1dquo;不是胡话,妈妈,别去上班!”
她太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哭腔。
宁妙香看到女儿眼里的泪,也是愣住了。
正说着,乌桃姑姑江晓月却来了,她是说起来今天某委会开会的事,她想引荐宁妙香进去,说是帮衬帮衬宁妙香。
她一见到便嚷着说:&1dquo;你怎么还耽误着呢,我不是说了吗,得尽快!”
宁妙香便犹豫了,她看看乌桃。
乌桃那么着急,她隐约感觉好像事情不对,有些想相信女儿了,但是乌桃姑姑说的引荐一下,这个事,其实她惦记很久了。
这年头,谁不想上进,不图别的,就图不被人欺负。
可这事不容易,一般的人,谁敢给作保,谁敢给引荐,好不容易求了江晓月给自己引荐,算是一个好机会,就这么错过,挺可惜的。
江晓月看看乌桃,看看宁妙香:&1dquo;这是怎么了?”
乌桃犹豫了下,便也说了要下雨的事。
江晓月也是愣了,之后便噗嗤笑开了:&1dquo;我说妙香,你也管管你家乌桃,这说得叫还什么话呢?她还能比天气预报准?她也就读书识几个字,还能成神仙了!你啊你,也太把拿你这闺女当回事了!”
乌桃听着大姑这么说,心里其实反感得很,一点不喜欢,不过她是生怕有人出事,毕竟都是人命,便说:&1dquo;姑,我是小孩儿,不一定说得准,但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你别管信不信,今天先歇一会再出门,也不至于耽误什么大事,姑你说是不?”
大姑听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宁妙香说:&1dquo;我说妙香,自打延滨没了后,我自己也是忙,顾不上来,所以也没太顾得上你,上次房子的事,我也是想着都是一家人,大家和和气气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结果你没愿意,那我也没说你什么,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我娘家兄弟的媳妇,你养着的,也是我娘家的血脉是不是?所以我心里还是为了你好的,这个你得听进去。”
宁妙香叹了声:&1dquo;姐,有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江晓月这才瞥了一眼乌桃,之后才道:&1dquo;这孩子,你也得好好管管了,你也知道现在的世道,仔细让人给抓起来,到时候,把你一家子都连累了,谁能救得了你!”
宁妙香脸色便不好看了。
江晓月:&1dquo;你得听劝,这都是为了你们好,我好不容易寻来机会,想把你引荐过你,现在你这么说,得,这好事我送别人去!”
扔下这句,江晓月也就转头走了。
被姑姑这么说,乌桃站在那里,脸都涨红了:&1dquo;妈,我真不是胡说,你就甭去了,万一出事了呢!妈,你看这天——”
她看向外面,但是外面的天依然是那要阴不阴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要下雨,这让她有些无奈。
可是她想起早上那红云,还是觉得不对,觉得太像了。
而且时间上很接近了。
宁妙香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1dquo;算了,今天不上班了,就在家待着吧,顺便把家里也收拾收拾,不在乎这半天。”
乌桃听了,大喜,高兴得拉着宁妙香的胳膊:&1dquo;妈,太好了,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了!”
宁妙香却道:&1dquo;别瞎咋呼了,你说的什么下冰雹的事,也不能乱说,这种话可不是乱说的,现在反正你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别人信就信,不信就拉倒,咱也管不着!”
乌桃猛点头:&1dquo;我知道,我知道!”
当下宁妙香便带着乌桃将东西往家里收拾,容易砸坏的,全都收拾进屋里,这么收拾着的时候,乌桃想起哥哥,哥哥中午不回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但是要跑过去通知哥哥肯定来不及了,她不知道这冰雹到底什么情况,只盼着哥哥好好在单位上班,可千万别出门就是了。
她这边收拾着,勋子妈正着急忙慌修理自行车:&1dquo;这什么事啊,我才一转身功夫,怎么这自行车就被扎了,这也太缺德了!”
乌桃听了,没敢吭声。
旁边的潘奶奶坐在台阶上,笑呵呵的:&1dquo;没准是屋檐底下的猫干的呢!”
勋子妈脸上不好看:&1dquo;潘奶奶,你老可真会逗闷子。”
潘奶奶看了一眼乌桃,乌桃大气不敢喘。
她感觉勋子妈估计知道是自己干的了,但不好意思明说,这真是算客气的了,要是一般人,早闹腾开了。
她心虚,但又觉得,万一呢,万一出事,闹出人命,自己一辈子不安心。
这边正说着,就突然听到潘爷爷喊了一声:&1dquo;瞧,那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