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婚礼终究还是没有按照他们预期中的时间举行,因为这一场疫情持续的时间乎人们想象的久,一年,两年,人们都活在疫情的阴影下,日常出行也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虞灿和郝好商量好了,等疫情彻底结束后,他们再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悄悄地举办他们的婚礼。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里,虞灿从实习医生转正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外科医生,而郝好没有再轻易创业,而是在吴维手底下踏踏实实地学习和锻炼了两年。
也许是因为差一点就阴阳两隔,两年间,虞婉和虞灿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偶尔,她会叫上虞灿回家吃饭,之前虞灿名下的房子和资产她也打算都还给虞灿,只是她还是无法接受郝好。
虞灿没有勉强虞婉和郝好为了他妥协,也没有接受虞婉的财产,而是和虞婉保持着一种不亲不远的关系,他们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也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些灰暗的过去。
自从从鄂市回来以后,虞灿和郝好就再也没有过争吵,分手这两个字被他们彻底从字典里抹去,他们早已成为了彼此灵魂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开来。
两人的生活过得不算富裕,但也没有郝好想象中的艰难。
现在的虞灿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郝好也很争气,一路升职,他们的事业虽然都还只是在起步阶段,但他们都对彼此充满信心。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虞灿把攒了一年的年假都一次性休了,郝好也向吴维请了一周的假。
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邀请任何朋友,只有他们两个带着简单的行囊一起去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初春的时节,荷兰的天气还是刺骨的寒冷,郝好和虞灿手拉着手走出火车站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嘶,真冷!”
他们都穿得很单薄,两个人挨着彼此一个劲儿地搓胳膊。
郝好环顾四周,小声和虞灿嘀咕道:“这荷兰看着怎么跟哈尔滨差不多啊,欸你看这些荷兰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短裤,他们真不冷啊?”
虞灿双手抱着胳膊,牙齿冻得咯吱响:“我管他冷不冷,反正我冷,走,咱们买羽绒服去!”
原本浪漫的第一站从风车村变成了服装店,这个季节服装店里都是应季的春装,两人找了好久,才在一家打折店里找到了促销中的羽绒服。
驱走寒冷后,两人这才有心情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郝好拉着虞灿的手,问道:“欸,媳妇儿,你以前出过国吗?”
虞灿:“当然出过啊。”
他转头看向郝好,问道:“这是你第一回出国吧?感觉怎么样?”
郝好点了点头:“感觉还行,房子挺好看的,空气也挺好,就是太冷了,这么冷的温度没有暖气我还真有点受不了,欧洲人这么抗冻啊?”
虞灿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还冷啊?你怎么变得这么虚?”
“我也不知道”
,郝好有些低落,“我感觉自从上回我被感染过后就变得特别虚,身体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你有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