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指着陈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也知道这个小贱种上不得台面,既然这么嫌弃这个贱种的身份,你当初又何必让她生下来!
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呢,还以为我像以前那样好骗吗?
你不就是想打我嫁妆的主意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的嫁妆都是宝儿的,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肖想我宝儿的东西!
我呸!
除非我死了!”
顿了顿,他喘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虹。
“实话告诉你,你和你那个好母亲如今在朝堂上这般艰难,那是因为我的母亲和姐姐们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她们是在为我出气。
这还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你以后再不知悔改,再敢来招惹我,当心我让你滚回老家去挑大粪!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他又看了一眼陈虹怀里的那个婴孩,长得倒是白白胖胖,还挺讨喜。可惜就是投胎的技术不太好,可惜了!
“要是不想让我将这个小贱种摔死的话,那就赶紧抱着这个小贱种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他手指一指门外。
陈虹原本以为自己和池琉还有一些情分,毕竟那些后院的人都是池琉自己要求带回来的。
后来她也如数将池琉的嫁妆归还,甚至还主动送出了一套宅子。
虽然这些日子池琉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可两人毕竟还没有撕破脸面。
所以她才敢到池琉这里来试一试,没准池琉就答应了呢!
可她万万没想到池琉早就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甚至还告诉了安郡王府的人!
难怪最近她每次想向安郡王府的人求助,却都被拒之门外!
原来自己如今的处境竟然还有安郡王府的一份功劳,可笑她还腆着脸去上门贴人家的冷屁股!
想到了这些,她的脸瞬间通红,也不知道是羞是气,总之,她只觉得如今已经被人看透,再也没有脸面留在这里。
对于一个伪善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撕开她的面具更让她难堪的了!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扭头就出了池琉的院子。
没好气的让院外的小厮将孩子送回她的生父身边,她则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书房!
陈铮果然已经等在这里了!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陈铮失了往日的淡定和老谋深算,实在是最近这一件件的事让她焦头烂额。
本来以她在御史台的地位,朝中官员对着她不说毕恭毕敬,但至少也是和和气气,以礼相待。
毕竟能拍着胸脯保证,不怕御史台去查的官员真是屈指可数!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仿佛靠近她就会沾上什么晦气一样,再也没了往日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