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桂倒也光棍,直言道:“那会子原想着寻他过来扰乱一下盐院的视线,小人趁乱借机安排,好变卖田产那些。”
吴泽暗道一声好险,幸好被扬州季达仲逼了一下。
如是不然,范荣桂必会变卖家产逃离。
而就在此时,外面闪进来一位大宝的手下。
“启禀公子,盐院那边有客到,其中有扬州同知胡维。另一批来的是绣衣卫的人。听说来头还挺大。”
吴泽微微颔,吩咐道:“你去告诉宗书,让他先行出面招呼。就说我经由大夫诊治,身体已然大好。稍后过去。”
那人抱拳领命退下。
吴泽继而面向汪青柏和大宝二人:“你们准备一下,兵分两路。”
“青柏,你带着我的腰牌,马上过去寻刘千户。让他分出一批人手,给我把卫家给围了。
而你负责把所有在外面的卫家直系人等,如数缉拿。带回卫家,稍后,我会亲自前往抄家。”
“大宝,你带着范荣桂乔装一下,去拿卫家的证据。”
说毕,吴泽头也不回去出了中堂。
……
却说半个时辰前,扬州府衙。
季达仲和心腹师爷二人,正在自己的藏室赏玩古董名画。
这间密室,存放的古董最远可追溯至魏晋南北朝。
童师爷躬身在老爷身后,连声不迭地称赞老爷的藏品。
季达仲踱步来到一堵堆放珍贵字画的墙前,驻足定睛观赏,呓语道:“可惜了,老夫最喜爱的节庵先生那部《观书》藏品,竟寻觅不到。”
童师爷闻弦知雅意,忙替老爷吹嘘起他的推崇对象来。
“着实可恨,这也怪前明正统帝,谁让他朱祁镇是败家子,又是瓦剌百年难得的贵客。若不是他老娘,节庵先生当是能替大明朝续命。”
“恰是因为他老娘擅杀节庵先生,中原才会混乱两百余年,咱们太祖才能起兵收复中原。”
说到这里,童师爷语气一转,“若不是因为明太后,本朝后妃挑选也不会如此严格。
如此,才会有凤藻宫女尚书一职,其意不就是察言观色一年,若是品行端正,方自赐下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