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根本没有质问的意思,却被他误会吃味了。
他脸色微微好转了几分,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说了一句。
“以后此人会住在府里一段日子,你无需理会她。”
天杀的狗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楚长宁嗯了声,才没心思管他。
许是顾忌着孩子,他还有点理智,狂了一回便放过了她。
楚长宁终于得以松了口气,可转瞬,他揽着她的腰身抱在舫内小榻上,箍住她后脖颈疯。
她气的眼角直冒泪花,故意掐他的腿。
可这狗贼根本没脱衣服,掐也疼不到哪儿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天都黑了,整个江面上,隐有火光点点,头顶的月亮洒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楚长宁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府。
她随意洗了洗身上,累的趴在床榻上径自睡了过去。
燕北漠回来瞧她睡着了,直接一巴掌将她拍醒。
楚长宁是有点起床气的,可一睁眼看到是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气的内里疼。
“怎么了?”
她的语气细声细气,可燕北漠早就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怒意,不由勾了勾唇。
“没怎么,睡吧。”
楚长宁,“---”
有病。
病的不轻。
京都近来风声鹤唳,继后身死,皇帝却不设灵堂,不办丧事,引的前朝后宫惶恐一片。
帝王寝宫暗室内,打造了一座冰凉的密室,里头置了冰棺,棺内躺着身穿嫁衣的楚长乐。
冰棺很大,可以躺下双人。
沈宴喝了酒,眼神迷离,他趴在冰棺前看了看,突然伸手在她唇上扯了扯,莫名诡异。
寂静的冰室内,没有任何动静。
他看着冰棺内的人,垂着眼,一动不动的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开机关,径自躺了进去,抱着已经僵硬的尸体沉沉睡去。
大晋太始元年,北地诸王一路南下进攻,中原民不聊生,宰相掌权,前朝腐败不堪。
与新帝交好的陇西李氏联合其他世家开始施压辅政大臣,掣肘宰相权利。
同年十一月,大晋新帝不顾世家阻扰,竟然要亲自带兵北伐。
新帝还未登基之时,中原割据混战,他就曾带兵北伐,先后灭掉南梁,巴蜀等地,大晋暂时统一之后,北方诸王分裂,这是他第二次北伐。
前朝纷纷不同意,可新帝心意已决,于十五那日,亲自带兵出征。
当年与他一起打下大晋的大将一同随行,整个天下彻底迎来了暴动。
北地诸王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征,攻打至泗水一带的平西王立马停下战事,开始飞鸽传书岭南王。
岭南王收到信后,兵马退至关岭,亲自去了朝东求见燕北漠。
议政殿内。
燕北漠高居大殿之上,下方站着的都是各地将领,还有他培养的门客谋士。
岭南王坐在下的位置,将关岭的战事一一说给他听。
“燕侯要是此时出兵,暗杀了皇帝,大业可成。”
燕北漠向来佛口蛇心,只有他利用别人的份,岂容别人算计到他头上。
再说了,明面上,出身燕都的世家子弟,怎会做那谋逆篡位之辈。
他放下茶盅,温和一笑。
“王爷说笑了,陛下亲自出征,讨伐叛贼,天下世家自然与陛下同气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