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她又如何?”
王鹤詹沉眉,“你得失心疯了?她可是想杀你。”
燕北漠站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没有说话。
“世家不会允许旧朝公主诞下嫡子,燕家的人要是知道了,她活不了。”
燕北漠唔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从书桌里取出一张折叠的黄纸,递了过去,“告诉谢三,这里面的人一个不留。”
王鹤詹随手打开看了几眼,“你要动谢家的人?”
“这几人不除,难成大事。”
王鹤詹此次回燕都,是为了江东一事。
燕都下了雪,他坐着马车回去的路上,经过郊外谢家的别庄,便住了一夜。
翌日起来的时候,听管家说谢家小姐邀约三五友人在这边游玩赏雪,煮酒谈诗,就在梅林那头。
王鹤詹不急着回燕都,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头。
世家京郊的庄子临湖而立,景色幽雅。
他穿过梅林来的时候,便瞧见了湖中的众人,有男有女,吟诗弄月。
一个穿着青色貂裘的男子正在抚琴弄曲,身旁端坐着几个世家女,言笑晏晏。
他眉目微沉,眼眸定在了后头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身上。
谢溶月正笑着听曲呢,察觉到了对面幽沉的目光,狐疑抬眸,直接撞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她后背一怔,下意识的低下头。
他怎么回来了?
“谢姑娘。”
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溶月一个激灵,回神。
她轻咳了声,掩饰住了心底的心虚,抬起眸子,朝众人道。
“三姐姐,那不是王家公子吗?”
众人被她的话提醒,抬眸看去。
生于琅琊王氏的嫡子,曾引的燕都无数贵女掷果盈车,众人瞧见他,一喜,皆是笑着过去打招呼。
谢溶月趁势溜了。
谢家庄子附庸风雅,她住的小院琳琅宝器一件不少,院外栽着很多奇花异木,风景雅致。
谢溶月沐浴过后,便躺在小榻上看书,身后的婢女给她绞着。
主母最近忙着族里姐妹的婚事,她又与那老叟退了亲,一时寻不到人家,便放养着。
是以,她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王鹤詹夜里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笑盈盈的翻着手里的画本。
“月儿。”
熟悉的温和声突的响起。
谢溶月嘴角娇娇柔柔的笑顿时僵住了,抬眼。